這事實?
原老太太冷聲道,“我有必要騙你嗎?紫瑛她爹最近寫回來的信裡表示他又納了一房妾侍,這妾侍還是出身良好的,等他結束外放回來,你最好給我識相一點,不然原家沒有你待的地兒。”
原周氏猛然遭受這樣的打擊,當夜就病得七葷八素的,哪還有心思去營救女兒?愛情是她一向最看重的,可偏偏她的男人給了她海誓山盟最後又狠心在她心上插了一刀,這讓她情何以堪?
她成了眾人口中最大的笑話。
母親的病重,獄中的原紫瑛一概不知情。由於晉陽侯吩咐過的原因所在,她一下獄就被扔到了男囚那邊,這下場可想而知,曾經的京城貴女一時間淪落成比妓子還骯髒的存在。
另一邊廂的連枝經歷的同樣是女人一生的噩夢,被擄去當夜她就被人輪流玷汙了,那時候的她恨不得殺了那個在她身上一逞獸慾的男人,只可惜手無縛雞之力的她連自殺都做不到,更遑論是殺了姦汙自己的男人們。
等到她爹連大人趕來救她之時,看到的就是她沒著寸褸地被關押著,一眼就看得出來她經歷過什麼。
連大人雙眼欲裂,連家家世清白,怎麼容忍這樣一個女兒的存在?更何況當時看到的人不止他,還有前來營救的官兵,這一下子根本就掩不住。
連枝把頭埋在膝蓋裡面,她沒有臉面見父親,這回京一路上父親都陰沉著臉,一句話也沒有與她說,而她也找不到可以為自己辯駁的話。
心裡好恨,最恨的是葉蔓籽,當時為什麼不是她被抓去?這一切都該是葉蔓籽承擔的,而不是她。
她可以不嫁葉旭融,以她的家世可以嫁得相當不錯,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現好了,在她沒了貞節,一輩子都將抬不起頭來做人。
手緊握成拳,她發誓一定要讓葉蔓籽嘗一下被人姦汙的滋味,哪怕是她死也要報這個仇。
正在這時候,馬車的簾子被人猛然一掀,陽光照進來,她下意識地伸手擋住這光線,適應後她眯了眯眼看著來人,是個不認識的男人,而她爹正站在一旁。
那陌生男人冷冷地看著她,“連枝,你涉嫌綁架襄陽侯府的姑娘,現在逮捕你下獄審問。”
連枝聞言,眼睛猛地睜大,搖著頭道,“不,我沒有……”
哪知這陌生男人根本就不給她辯駁,跳上馬車一把抓她下來甩給衙役。
連大人只是默然地站在一邊看著。
“爹,救我,爹……”連枝朝父親喚著。
連大人一句話也沒有說,或者他已無話可說,現在他後悔莫及,不該去把這丟盡他臉面的女兒找回來的,這樣一來他還可以以她已死來推卸這罪責。
“得罪了,連大人。”京城府尹朝連大人拱了拱手。
“是我教女無方,她若犯罪,依法懲處,我絕不偏袒。”連大人道。
他不能一錯再錯,這個女兒已無讓他維護的理由,之前失了貞節丟盡家族臉面,現在又捲進這案子裡面,他不能因為這個女兒而丟了烏紗帽。
京城府尹對這連大人的清醒十分滿意,好在沒來威脅那一套,這樣他審案的速度可以更快,對襄陽侯府和晉陽侯府也能更快有個交代,拱了拱手,他押著連枝告辭離去。
連大人臉色陰沉地回到府邸,連夫人早就翹門期盼,結果左看右看沒發現女兒,忙問,“老爺,枝姐兒呢?”
“不要再提她,我沒這個不知廉恥的女兒。”連大人朝妻子怒聲道,這段時間隱忍的怒氣似乎找到了出氣口。
“老爺,您這是什麼意思?”連夫人意識到不好,眼裡滿是驚懼。
連大人冷笑連連,“你生的好女兒,你可知道她都幹了什麼?”
他發洩般地將女兒的罪狀數出來,聽得連夫人不停地倒退,最後更是跌會在椅子裡,呢喃道:“這……這不是真的……”
“哼,難道還有假?”連大人冷聲道,現在看到妻子就來氣,他朝一旁的大丫鬟怒吼一句,“還不扶太太回內院。”
大丫鬟瑟瑟發抖地去扶起連夫人,還沒有走回內院,連夫人發出一聲悲嚎暈倒在地。
連大人得知妻子病倒,只是冷哼一聲,根本就不為所動,也沒打算去看望妻子安撫一番,他正在想著如何賤女兒帶給他的不良影響降至最低。
連枝被定罪也是格外地快,連大人更是放出話來不再管她,這樣一來,她在獄中的待遇直追原紫瑛。
原紫瑛見到連枝的臉,一時氣憤,上前去就想抓花她的臉,隔著牢門怒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