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讓汝陽王爺生厭?如今安家叛出汝陽城,容家也是自身水洗都不清,其他幾家就算沒有參與也是蠢蠢欲動,王爺正在大力整治,你倒好,卻在後方拖他的後腿?別扯什麼傳統,在現今的形勢之下,這傳統早就不值得一曬,沒有這狗屁汝陽城權貴的支援,姑爺也能坐穩這王位,還是說你想要姑爺一輩子受制於人?”
“當然不是……”滕側妃急忙辯駁,只是才說了這幾個字眼,她就意識到自己掉進了林瓏的語言陷阱裡面,頓時又止了話頭。
林瓏聞言倒是神情緩和了一下,“不是就好,滕側妃還是明事理之人,按我來說,既然滕姑娘不好了,還是趕緊找個名醫來診治吧……”
正在這時候,葡萄進來稟報,說是滕夫人來拜訪。
滕側妃一聽自家嫂子來了,忙讓人請她進來,必是紗紗的病情有變。
滕夫人掀簾子進來,林瓏斜睨了一眼,這滕夫人長得並不漂亮,一張長臉十分凸出,眼睛卻細又眯長,臉上更是有著斑點,想來滕媛媛應是不肖母。
滕夫人看了眼林瓏和葉蔓君,沒想到這二位也在,她禮數周到的給三人行禮,然後才道:“妾身是為紗紗之事來的,大夫剛來診治,說是紗紗得的病很重,需要送到別院去養病才行,這孩子也是沒福緣的。妾身與夫婿相商過,紗紗這病也不知道能好還是不能好,萬一真的不行了,那也是不能送到王府來為妾,這婚事還是就此做罷吧,姑奶奶看看可好?”
在這當前形勢下,各家都不得送女進王府為妾,就她家送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她與夫婿都不敢太過於高調,正好滕紗紗又病重,頗有自知之名的在病床上提出退婚一事,說是病重之軀不能進王府,這是其一,其二就是她掛著朱子期未來妾侍的頭銜病死,於王府的名聲有礙,還是不如趁早取消婚約更為妥當,這樣一來,病亡也就與汝陽王府無關了。
她與夫婿一再商量,雖說滕紗紗所說的理由過於牽強,但是現在城中風聲鶴唳,滕家沒有必要成為眾矢之的。再者她又不是滕紗紗的生母,自家女兒也沒了,就更見不得滕紗紗過得好,所以她是十分贊成取消婚事的。
林瓏與葉蔓君兩人都有幾分啼笑皆非,這最後惟一的妾侍人選就這樣也沒了?之前她們還百般防範,如今卻是被安家叛亂一事攪黃了,真是不費吹灰之力,世事果然無常。
滕側妃皺緊眉頭,“這?”
她的目光看了看那姑嫂二人,開始有幾分後悔請她們過來,這想與嫂子私下說幾句都不容易。
“依我看,這事還是依了滕夫人的意思吧。”林瓏笑道。
滕側妃心裡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的,有個親侄女的兒媳婦,她將來也多一重保障,不過如今看孃家人這意思,她再堅持也不好,遂道:“既然大嫂有此意,那我還如何能攔?你囑紗紗好生養病,不要想太多,等她病好了,我這當姑姑的自會給她挑一門好婚事。”
滕夫人心裡不以為然,面上還是笑呵呵地應了,直說是滕紗紗修來的福份。
林瓏倒是看了眼滕側妃仍未死心的雙眼,看來自家小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啊。
在林瓏姑嫂離去後,滕側妃忙拉著自家大嫂問道:“你們真的這麼想?”
滕夫人嘆息一聲,“不然能如何?萬般皆是命。”遂將心中的隱憂道出來。
滕側妃聞言,頓時鬆開自家大嫂的衣袖,看來她也得死了這份心思。
另一邊廂的姑嫂二人也在背後商議,葉蔓君地輕拍自家嫂子的手背,“大嫂,我心裡有數,如今看來這滕紗紗是不會進門了,若是滕側妃還要一意孤行踩我的底線,我也不會再容忍她。”
“姑奶奶心中有數即可,不過想來她們也弄不出什麼子醜寅卯來。”林瓏提點道。
葉蔓君感激地笑了笑。
這大年將至,朱子佼卻是沒有心思過年,這段時間他被母親下了軟筋散一直拘著,看了眼外面紛飛的雪花,俊俏的容顏上滿是疲憊不堪。
“兒啊,你就吃一點吧?娘這也是為了你好……”安側妃哭著勸道。
她千想萬想,也沒想到兒子會用絕食這招。
朱子佼冷眼看她,“你的心裡還有我這兒子嗎?招來蒙國人,就算我當了這汝陽王,不也是別人的傀儡?與其這樣活著,我還不如現在就死了,這樣也能對得起我們朱家的列祖列宗。”
反正母親的所作所為,已經讓他死心,不再試圖勸她回頭是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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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事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