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禮數,她現在離不了汝陽天,總有一天還是要與這些個人打交道,總避著也不是個道理。
葉旭融想想也是這個意思,隨後又皺了皺眉,“男女授受不親,姐,我讓人備下屏風,你在屏風後會一會那朱家三子即可。”
葉蔓君點了點頭。
馬蘭氏正陪著容側妃母子說話,眼睛卻是朝外張望了一下,不知道葉蔓君見不見這個朱家三爺,在她看來這朱三爺為人還是可以的,不比朱二爺那般不近人情。
朱子然其實早已留意馬蘭氏的表情,只是裝做沒有看見,與一旁的馬大人及方漸新說著話,當然男人的話題離不開世子之死所帶來的格局變化。
溫文爾雅的朱家三爺十分健談,遠不是那個朱家二爺可以比擬的,方漸新對這朱家三子頗有幾分推崇,臉上越發春風和意,心裡卻漸漸有了計較。
馬大人與朱子然的交情不錯,自然招待起十分熱情。
很顯然,朱子然表現出來的溫和低調為他聚集了不少人情,一提起他,很多人都會說三爺是個溫和又好說話的人,與朱子期截然不同。
正在各方心思浮動的時候,葉旭融親自掀簾子進來,先是給馬大人等人見禮,馬大人笑著起身握住葉旭融的手親自給他引見容側妃母子,這舉動十分的親熱,表明了馬家的立場。
容側妃立即把目光對準這個少年郎,一身氣質陽光隨和,她不禁暗暗點頭,這京城來的貴客就是不同凡響,果然是個人物。
朱子然熱情地迎了上來,沒有擺出王府之子的傲氣來,笑得十分溫和地道:“這就是葉家弟弟,朱三哥這廂有禮了。”
葉旭融看到這與朱子期差別甚大的朱子然,還是下意識地眨了眨眼,立即還了一禮,心下卻覺得這人熱情地過了頭,兩人還沒熟就稱兄道弟起來,也不知道個羞字怎麼寫?只不過他還是把心思掩藏起來,臉上還是一貫的陽光笑容,“朱三爺特意來探望我長姐,葉某在此表示謝意。”
這生疏的回答,朱子然聽聞後眉間不經意地一皺,一般他做出這樣的姿態來,很多人都會表現出親近,像這葉家子這般舉動還是生平僅見,“哪裡,葉姑娘遠從京城過來,倒是我們汝陽王府招待不周,令葉姑娘一進城就水土不服生了病,按理確是要來探望一番才合乎禮數。”
容側妃扶著侍女的手站起來,“葉公子,令姐這會兒是醒著還是睡下了?”
表明她現在就要見到葉蔓君。
葉旭融方才正眼打量這容側妃,“已經醒了,在下這就領夫人進去一會。”
容側妃點點頭,在葉旭融與馬蘭氏的帶領下立即前往廂房探望葉蔓君,朱子然思忖了一會兒立即抬腳跟上去,不想錯過了與葉蔓君會面的機會。
屋子裡有著藥味瀰漫,葉蔓君歪躺在床上,一副倦怠的樣子,待看到馬蘭氏陪同容側妃繞過屏風進來,方才無力地掙扎坐起來,“馬伕人……”
“葉姑娘,你身子抱恙,還是趕緊躺著,莫要起來。”馬蘭氏急忙道。
葉蔓君自是歉意了一句,隨後把目光放在容側妃的身上,不用別人介紹,她已是認得出這就是王府側妃,“容側妃前來探病,我十分感激,只是請恕我因病怠慢了。”說完,微微晗首算是打招呼。
容側妃也微微點頭,心裡卻是難掩驚訝,這葉家姑娘真真是大家閨秀,哪怕病容滿面卻難掩她一身的光華。她還記得那年王妃朱陳氏初進汝陽城的樣子,與眼前這位真是魚目與珍珠的天差地別,怪不得會被選中奉旨嫁進王府,這樣一個女孩還有何人能挑出毛病來?
“葉姑娘的病情不嚴重吧?可有請大夫來診治過?現在都吃的是什麼藥?我們汝陽城也有幾位名醫,我可以為葉姑娘引薦。”她溫和地笑道,坐在侍女搬來的雕花圓凳上。
葉姑娘見這容側妃十分的隨和也是暗吃一驚,與王妃朱陳氏遣來的鼻孔朝天的仇嬤嬤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不過她對這城中諸人戒備心很重,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就此相信容側妃的為人,正要回答之際。
屏風外頭倒是響起一道溫和的男聲,“在下朱子然,見過葉姑娘。”
葉蔓君微掀眼簾瞄向屏風處,心裡卻開始衡量這朱家三子的份量,好半晌,她方才柔弱無力地回了一句,“朱三爺請見諒,我身體抱恙,實在無法下床迎接,還請朱三爺見諒則個……”
“葉姑娘言重了,我們王府該負責任才是,回頭我給葉姑娘薦位好大夫前來診治……”朱子然表現得極為關心葉蔓君。
正在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