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滕側妃上下打量著兒子,“你之前不是不讓我去?這會兒怎麼又同意了?”
“那娘你到底去不去?”朱子期並沒有太多心思與母親磨嘴皮子,下了最後的通牒。
滕側妃忙道:“去,怎麼不去?我正好瞅瞅這葉家嫡女長啥樣?是不是與朱陳氏一樣的不可理喻?”
“別拿朱陳氏與她比。”在朱子期的眼中,葉蔓君遠不是朱陳氏這樣瘋顛之人可以相比的,那是對葉蔓君的侮辱。
兒子很少這樣維護一個女人,滕側妃這回看向兒子目光多了幾分審視,對於自己的兒子是什麼稟性她焉能不清楚?兒子不是那種花花腸子的人,他更多的心思都撲在了正事中。
朱子期要想的事情太多,對於母親這種帶著審視的目光並未理會,而是轉身就出去佈置一番。
滕側妃收回目光,既然要去會葉蔓君,她自然不能失禮於人前,還有那可惡的容氏在,就更由不得她馬虎,遂花了好些心思挑選了服裝和首飾。
汝陽王府的正堂之上,朱陳氏這汝陽王妃在眾多侍女和嬤嬤的簇擁下,穿著一身素色衣衫,神情嚴肅地走進來。
葉明瀾正低頭品茗,聽到腳步聲,這回應該是王妃駕到了,遂不慌不忙地起身行禮,“見過王妃。”
朱陳氏努力裝出一副熱絡的樣子來,“我們兩家又不是外人,不用這麼多禮數。”
“禮不可廢。”葉明瀾再度拱了拱手。
這生硬的姿態令朱陳氏眼裡的不悅又加深了幾分,袖下的拳頭緊握,好一會兒方才在主位坐下,隨手指了個位置,“請坐。”
葉明瀾這才重新坐下,侍女再重新沏茶端上,他看也沒看一眼,而是直視朱陳氏,“請問王妃,你們汝陽王府由得一個下人前來質問並羞辱我家姑娘是何道理?王妃也是京城人士,須知千里迢迢到此地來的艱難,不體恤就罷了,還由得一個下人對我家姑娘大呼小喝全無半點禮數。現如今世子已逝,我們也感到萬分難過,不過貴王府這麼做是不將皇命與我們侯府看在眼裡,我們家的姑娘金貴得很,這聯姻一事不結也罷……”
這番慷慨的陳詞,朱陳氏早就心裡有數,藉著這名義解除婚約申請回京,葉家也打得好算盤,可惜,她是不會允許出現這樣的事情。“稍安毋躁,都是那些個下人辦事不力,我這就給你們葉家一個交代。”
葉明瀾皺緊眉頭,這朱陳氏打算給他一個什麼交代?如果能借此良機共同上書給聖上,這婚約未必就不能解除。
朱陳氏拍掌三下,一會兒後,就見到兩個精壯的僕婦拖著渾身是血只剩一絲氣息尚存的仇嬤嬤進來,往地上一拋。
葉明瀾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只是乍看之下,還是感覺到心頭一跳,好半天才看清這人是仇嬤嬤,居然被打死了?這會兒他的背脊不禁生寒,這朱陳氏是不是太過於殘暴?
“救……救……我……”仇嬤嬤的頭艱難地轉向葉明瀾,她還不想死。
那兩個僕婦一聽到她的聲音,當即上前去一腳踩在仇嬤嬤的背上,噴出一口鮮血,仇嬤嬤不甘心地閉上眼睛,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朱陳氏帶著歉意看向葉明瀾,“這個下人對葉姑娘不敬,我已懲罰了她,煩請轉告葉姑娘,本王妃也絕不容許任何人對她不敬,至於那個姜嬤嬤,明兒本王妃就送去她的人頭,算是聊表歉意。”
血腥的場面讓葉明瀾一陣血氣上湧,額筋抽了抽,這回看向朱陳氏的目光還帶著幾分驚悚,不過很快,他就努力鎮定下來,不能被這個殘暴的王妃鎮住,不然他們葉家就會在她面前變得被動。
朱陳氏的觀察力一向很強,只是略掀眼簾幾下,就將葉明瀾的心思摸得準透,嘴角微微上揚,在這場角力裡面,還是她佔了上風。
葉蔓君沒能迎回自家的堂叔,反而迎來了不速之客,聽到馬蘭氏派來的人稟告說是汝陽王府的側妃容氏與朱三爺前來探病,這兩人與她並不熟識,這會兒來做甚?
放下手中的書籍,對汝陽王府裡烏七八糟的事情,她聽馬蘭氏說了不少,自然對這兩人不陌生,略歪頭思索了一會兒,方才吩咐繡簾與捲簾給她準備好見客的衣裝。
“去,把三爺給我喚來。”
侍女領命,立即掀簾子出去找葉旭融。
葉旭融匆匆進來,看到長姐換好了衣服,又在臉上撲了些灰色的粉,一副勉強打起精神來的樣子,遂忙道:“姐,真見他們?”
“既然都來了,還打著探病的旗號,還是見見為妥吧。”葉蔓君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