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拒絕意味,換做一般人得了她這句話還不打蛇隨棍上?畢竟他們襄陽侯府的實力擺在那兒,這人,她真心看不透,心底漸漸豎起了高牆,杜絕掉任何潛藏的危險。
隨後她再說話顯然更客氣,沒有與尉遲士深交的意思。
尉遲士的感覺同樣靈敏,看到她這個樣子,眉間輕蹙,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惹得她不高興?思前想後也沒能得出個所以然來,不過想到自己喚住她的目的,遂又真摯道:“侯夫人,貴府千金的事情,你還是不要太過於擔憂才好,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冥冥之中必有天意。”
林瓏暗吃一驚,她與他算來並沒有多少交情,他卻能來開解自己?狐疑歸狐疑,人家現在沒有表現出別的意圖,她也就不能做得太過,遂道:“尉遲侍衛說得是,只不過我家小姑還年輕,少不得要操心,尉遲侍衛若是有妹妹,必然會明白我這番話的道理。”
尉遲士為聞言,嘆了口氣道:“這倒也是,在下的妹妹也時常讓在下操心,侯夫人真是個好嫂子,侯爺能得你為妻實是他的福份。”這話他說得萬分感慨,似乎帶著幾分遺憾。
林瓏頓時感覺更為古怪,扯了扯臉皮,“我能嫁他也是我的福份,他是個好丈夫。”
尉遲士在聽到這話時,身體微微一僵,隨後表情不太自然地應和了兩聲。
林瓏不想再與他站在這宮道上說話,讓人看去也不大好,遂道:“這時候也不早了,我家下還有事,先行告退。”
尉遲士也不攔她,朝她點了點頭。
林瓏微微晗首,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要走,對於摸不清底細的人,她一向實行避而遠之的策略,她還有一對兒子沒撫養長大,萬萬不能出了什麼事,把丈夫孩子拱手讓給下一任,她絕對不允許出現這樣的情況。
越發胡思亂想,走得就越快,腳下卻是不注意一絆,她驚叫一聲摔倒在地。
“侯夫人?”尉遲士急忙上前去與一旁的宮娥扶她起來,看到她的膝蓋上面百摺裙的布料都蹭破了,露出微微帶血絲的破皮樣子,他的眉頭就是一皺,“有沒有覺得哪裡疼?”
掏出帕子,在林瓏來不及阻止的時侯就用帕子直接給她包紮起來,那動作如行雲流水,似乎兩人熟絡不已。
林瓏不由得發愣,對這個尉遲侍衛更是熟悉,可她與他確認過,他們倆真的不認識啊,下意識就問,“我們很久以前見過?”
尉遲士動作一頓,隨後還是給她包紮好,然後忙站起來退開一步,謹守男女大防,“這是我與夫人的第二次會面,夫人不記得了?”
林瓏看他坦然的樣子,真不似說謊作弄自己,這才打消了心底的些微疑慮,“謝過尉遲侍衛了,這帕子改日我洗乾淨,再給尉遲侍衛送回去。”
“侯夫人,不用了,不過就是一方巾帕,又值幾個錢?”尉遲士忙道。
“這是必須的,就這麼說定了。”林瓏單方面道,對於這個尉遲侍衛的底細,她也正自好奇著,不如就借這個機會探一探,為何這人老給她一種相識已久的錯覺?
不待這尉遲士再拒絕,她扶著宮娥的手,略有些瘸拐地離開。
尉遲士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手握緊成拳,一條條青筋更是凸出,最後看不到她的背影,這才嘆息一聲轉身往深宮裡面走去。
往後自己在她面前要更謹慎才是,不然遲早有一天會讓她識破。
抬頭看了看天上的藍天白雲,這造化弄人,以前他不信,現在卻是深信不疑,好一會兒,他才收起心思繼續前行,還有好多事沒做,其他的只能拋到一邊去。
林瓏由宮娥扶著上馬車,一直侯著的如雁和如眉兩人看到她的傷勢,均大吃一驚。
在馬車起程離開的時候,如雁給她把那方巾帕解開,然後擦乾淨傷口,再撒了些金創藥重新包紮,“大奶奶,這是怎麼摔的?都見血了。”
“一時沒看路,摔到地上磕著地面,沒大礙的,不用驚呼。”林瓏不以為意地道。
“裙子都破了,還沒事?”如雁不禁有幾分碎碎念,回頭必要落得侯爺的責罵。
林瓏也不勸阻她,倒是如眉驚訝道:“大奶奶,這帕子是誰的?我瞅著不是奶奶的。”
這帕子上的圖案又土又醜,針線還不齊整,一看就是劣等手工,這不可能是林瓏的物件。林瓏身為侯府夫人,吃穿用度,哪一樣不講究?那都是精細得很,極考功夫的。
林瓏接過如雁手中的帕子看起來,上面繡著兩隻鴛鴦戲水,只是這兩隻鴛鴦看起來像溺水的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