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會給你一塊令牌,讓你隨便出入,難得你對本王妃這片孝心,很多人都做不到呢……”
“王妃愛吃,臣女就天天做來孝敬王妃。”滕媛媛忙表態,真是太好了,這王妃居然會如此抬舉她,她也真傻,以前沒有想到走她的路子,還事事都指望姑姑滕側妃,好在她現在改弦易張還來得及。
朱陳氏輕點點頭,“難為你了。”
“不難為,臣女有得是時間,只要王妃喜歡即可。”
滕媛媛這急切討好的樣子讓朱陳氏臉上的笑容漸多,好一個傻姑娘啊,本來她還發愁沒人可使,這真是打磕睡老天送來一枕頭的節奏,若是不接下連老天都看不過眼。
朱陳氏這回笑得十分開懷真誠。
滕媛媛看到朱陳氏似乎真心接受她,小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燦爛,只要巴上這王妃的大腿,她想要成為表兄的側室之一那是輕而易舉之事。
兩人心中都打著如意算盤,端看誰的算盤打得響了,心懷鬼胎的兩人都笑得開心燦爛。
梅花叢中,朱子期拉著葉蔓君漫步在花海里面,在他的眼裡,這寒梅再美也不及葉蔓君半分。
葉蔓君嘴角的笑容一直沒有收起來,能這樣與他相處的機會不多,她也是格外珍惜,若是半年前有人告訴她,她能在汝陽城尋找到一份真情實愛,她一定不會相信的,畢竟那會兒她早就認定了她的未婚夫不會喜歡她,她只怕要花數年功夫才能在這個不歡迎她的地界站穩腳跟。
“在想什麼?”
“沒什麼……蔓君能在汝陽城遇到朱二爺,真是再好也沒有了。”
朱子期停下腳步,“真這麼想?”
葉蔓君大方地點點頭,“你不知道我是帶著什麼心情來這汝陽城的……”
朱子期突然想到去迎葉蔓君登岸時的情形,那時候的葉蔓君“只想活下去”的宣言給了他莫大的震撼,一個離鄉背井的少女到了陌生之地的彷徨與不安,現在想來卻是心疼不已。
他伸手輕撫她泛紅的臉頰,“那時候我對你不好,葉姑娘,抱歉。”
鄭重的道歉聲在耳邊響起,葉蔓君卻是眼睛酸酸地搖著頭,“沒的事,朱二爺,你已經待蔓君相當好了,若沒有你,只怕我現在已是枯骨一堆……”
“別說這樣的喪氣話,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朱子期佯怒地打斷她的話。
葉蔓君感到心窩一陣的顫動,這是第一次有個男人走進她的內心深處。
正在兩人感慨地交心之時,不遠處卻傳來說話聲。
“安姑娘,這天冷,我們還是回去吧。”這是中年嬤嬤的聲音。
“嬤嬤,我在屋裡待得悶,現今園子裡熱鬧,我只是在遠處看看,我不過去的,你也不用擔心無法向王妃交差,嬤嬤,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吧……”這是一個年輕女孩的聲音。
“安姑娘,你這又是何苦呢?這賞梅宴不再是去年的舊模樣,早就換了新人,你也別令嬤嬤我難做,王妃什麼性情你會不知道?安姑娘,我們還是回去吧,這天冷極易動了胎氣……”
正在朱子期猜到來者是誰要拉著葉蔓君離開之時,一個由著侍女扶著又帶了不少下人的女子轉過梅花樹,看到朱子期與葉蔓君兩人時不由得大吃一驚。
“二爺?”
葉蔓君也順勢看去,這女子穿著一身湖水藍的冬衣,身上披著一件粉紅色繡荷花的厚重氅衣,身形並不太高,面容卻是極為瘦削,五官十分的精緻,不過因為眉間總有展不開的憂愁顯得是那樣的我見猶憐。
這女子是誰?
她不禁在心中猜測起來,畢竟拜這賞梅宴所賜,這汝陽城的貴女,她是泰半都認得,可眼前這位,如若見過,她一定會有印象的。
那女子也用目光打量著葉蔓君,尤其是注意到朱子期還拉著葉蔓君的手,瞬間,她對葉蔓君的身份有了猜測,“這位……可是京城來的葉姑娘?”
“你認得我?”
“早已耳聞姑娘的大名,焉會不認得,只差一步,你我就要同侍一名夫君……”
說到最後一句,安嬌意識到說漏了嘴,目光略有不安的看向朱子期,果然朱子期的目光沉了下來,顯然是不高興安嬌所說之話。
葉蔓君難掩吃驚地看著這一臉懊惱的女子,這麼說來這女子曾經是死去的朱子傑的側室物件之一嘍?她看向朱子期,希望他能證實她心中的猜測。
“這位是安姑娘,現在懷著我大哥的遺腹子。”朱子期做著介紹,更是把遺腹子三個字咬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