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火,偏葉蔓君又好命。
“你最好給我記得清清楚楚,如果有下次就別怪本王不再包容於你。”汝陽王下了最後通牒。
朱陳氏口是心非地應了聲,只是心裡百般不以為然。
另一邊廂的朱子期卻是拉著葉蔓君到那人煙稀少之地,畢竟沒有人喜歡會被人圍觀,他自然也不例外。
站在一顆梅花樹下,他鬆開葉蔓君的手臂,看到她臉上的紅暈,他不禁心生搖盪,輕咳數聲化解這尷尬,“抱歉,我又失禮了。”
“無妨。”葉蔓君抬頭看他,溫柔一笑。
朱子期看她沒有不悅,這才放鬆一些,面向那繁華似錦的梅樹,“我又讓你為難了吧?我那嫡母前段時間還給你送去死老鼠,葉姑娘,我……”
葉蔓君輕踮腳尖,用握帕子的手輕捂住他的嘴,“這不關你的事情,我不會將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扣在你的頭上,朱二爺,做錯的是汝陽王妃,不用你為她背書,我自能分得清。”意識到自己魯莽了,她慢慢地鬆開捂住他嘴唇的手。
朱子期卻是快速地一把抓住她欲收回的手,然後緊緊地握在手中。
葉蔓君也沒有掙扎,任由他握緊自己微冷的手,感覺比正捧著暖手爐的另一隻手要熱得多,“她原本就想要我死,這不過是她的詭計罷了,我也不會輕易被她嚇到……”
朱子期定定看著這越發讓他上心的紅顏,“葉姑娘,能得你為妻,是子期之幸,對了,我還沒跟你說,你兄嫂已經上岸了。”
葉蔓君一聽這個好訊息,當即高興地道:“真的?”
朱子期輕微晗首,“我騙你做甚?算算時間,還須一個月他們就要到汝陽城了。”
葉蔓君一想到即將就要與兄嫂會面,臉上的笑容掩也掩不住。
情人之間的氣氛相當的好,可另一邊的朱陳氏在朱翌走後,就氣得臉色都發青了,這丈夫居然為了這麼一個葉蔓君給她臉色看,是越想越氣忿。
不過好歹顧忌這場合,她沒有怒氣一發作就所有東西都掃落在地。
正在這時候,一名身著大紅色冬衣的少女上前,把手中的托盤舉到她的面前,“參見王妃。”
朱陳氏聞聲,這才把目光看向這個梳著靈蛇髻的少女,滕家那個女孩,她也不算陌生,帶著疏離與冷然,她將背挨在迎枕內,示意一旁的侍女把炭火撥得旺些,“我知道你,閨名好像是叫媛媛的,怎麼?我可不是你那姑姑,你找上本王妃有何貴幹?”
這朱陳氏果然不好說話,滕媛媛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接近她,畢竟她現在不受姑姑滕側妃待見,就在剛才,她看到姑姑遣人來把那可恨庶出二姐紗紗喚走了,這表明姑姑現在青睞的是滕紗紗,而不再是她滕媛媛。
“臣女做了些梅花餅,特意拿來請王妃賞臉嚐嚐。”她膝跪上前,把手中的托盤揚了揚,示意朱陳氏注意到她盤中的梅花餅。
既然姑姑那邊無路可走,她就只能另闢蹊徑,找到可以助她成事之人。
朱陳氏的目光落在這少女盤子裡面的梅花餅,這賣相倒是不錯,可她卻不是貪嘴的貓,只用區區幾塊梅花餅就能討好她?真是想得太簡單。“本王妃瞅了瞅,倒是沒有什麼稀奇。”
“臣女的手拙,可這梅花餅是採摘了當季的新鮮梅花烘乾後,又用每天採下來的新鮮露水和麵,然後才能烹製而成……”
滕媛媛解釋著梅花餅的製作方法,聽來倒是有幾分意思,朱陳氏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只是這會兒她卻是沒有戳穿,伸出塗著丹蔻的手指拈起一塊輕嘗一口,確是滿嘴留香,沒看出這滕氏女倒是有雙巧手。
“不錯。”
“謝王妃讚賞。”
滕媛媛忙表現出欣喜的一面,那眼光中的乖巧比平日更甚。
朱陳氏嘴角不著痕跡地冷笑,看了這少女半晌,方才輕聲道:“起來坐一邊回話,這麼個好東西,沒先拿去孝敬你姑姑?我記得你以前可是相當得你姑姑的賞識,對了,這段時間倒是很少看你在府裡走動?可是身子不適……”
朱陳氏這可以一會兒是風,一會兒又是雨,反正她現在表現出和藹,看起來就真的是和藹。
滕媛媛臉上一陣的黯然,手抓緊那托盤,更是凸出節節泛白的骨頭,“姑姑沒讓臣女進府來,她因為臣女對葉姑娘出言不遜,所以懲罰了臣女……”
“真是可憐。”朱陳氏伸手輕握滕媛媛那冰冷的小手,“你受了委屈怎麼不找本王妃說?本王妃豈是那幫親不幫理之人?往後不用看你姑姑的面色,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