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著頭部,緩解他的疼痛。
看到滕側妃出現,朱陳氏和容側妃都睜大眼睛,顯然昨天晚上這女人就住在這兒,兩人的心裡都極不舒服,只是她們現在更關注的是自己的兒子,無暇再爭風吃醋,兒子都沒了,再爭也沒有用。
“王爺的頭痛病又犯了,王妃和容側妃還是先行回去吧。”滕側妃道。
“本王妃的事情輪不到你管,滕氏,你給我讓開,這裡沒有你說話的餘地……”朱陳氏哪裡會聽滕側妃的勸,在她的眼裡,這女人一向就是與她不對盤。
“夠了!”朱翌大喝一聲,“你是不是要把我氣死才甘心?”
“王爺,妾身不是這意思,只是她對妾身不敬,妾身才會這麼說的,還請王爺明鑑。”朱陳氏跪下來道。
滕側妃冷冷地看著她的舉動,她是時常與她唱對臺戲,可她這會兒卻是真心疼朱翌,犯不著與她擰著幹。
朱翌的額筋在不停地跳動著,看朱陳氏的目光越發冷然。
正在氣氛膠著的時候,有人進來稟報,說是汝陽城各大世家登門求見王爺,顯然是因朱子然的突然之死引起的,對於其涉嫌害死嫡兄一事在汝陽城還來不及公佈出去。
汝陽王府的會客廳,此刻幾房人馬互不對盤地站立在那兒,馬大人也被人拖了來,不過老奸巨滑的他並不發表意見,只是坐在那兒幾十年如一日般地看著各方人物鬥法。
當中以容家鬧騰得最為厲害,滕家是既得利益者,反而安靜許多。
朱翌冷著一張臉出現在這場合,場面立即安定下來,看到容家的家主就要出聲質疑朱子然的死因,他擺擺手,“先稍安毋躁,此事本王必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他手一抬,立即有人出現宣佈朱子然犯下的罪行,不過卻是隱去了夜闖葉蔓君香閨的事情,這是為了保護葉蔓君閨譽的舉動,反而把他謀害嫡兄的罪行放在了首位。
眾人當即譁然,沒想到朱子然會做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
朱陳氏又當眾哭出聲來,這樣的舉動完會封住了容家人的嘴,容家的家主頓時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面色黯然地坐在那兒,感到面上無光。
朱翌看了一眼眾人,舉手示意譁然的眾人消聲,“此事本王已查清楚了,子然之死是咎由自取,容側妃哀傷過度乃至精神失常,且暫由容家領她回去吧。”
這等於是休了容側妃,容家的家主是容側妃的父親,錯愕之後只能苦澀地接受,誰叫自己的女兒養出了這麼一個心狠手辣的兒子來?
朱陳氏哭了一陣,突然朝朱翌道“王爺,臣妾想要過繼庶五子子佼承歡膝下……”
頓時一石激起千層浪。
☆、第一百九十七章落定
朱翌神色冰冷地看著髮妻,過繼子佼?這髮妻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他一聲不吭地看著她。
這樣神色的汝陽王很是令人畏懼,可朱陳氏不怕,她與朱翌在一起了半輩子,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對不起她,在她初到汝陽城之時,他與滕側妃的事情就給了她很大的打擊,就這事她記了一輩子。
“王爺,妾身惟一的獨子沒了,到了妾身這年紀也不能再生一個,這後半輩子也無所依靠,自然要找個人給妾身養老送終,王爺,子佼年紀什麼的都合適,還請王爺恩准妾身所求?”她起身跪下給朱翌行禮祈求。
汝陽城的權貴都把目光集中在兩人的身上,這個決定或許會影響世子的確立,畢竟朱子佼過繼到王妃的名下就是嫡子,自然有優先確立世子的權利。
在後面暗地裡掀起簾子一角細看的滕側妃頓時恨得牙癢癢的,這朱陳氏來這招分明就是衝著她與兒子,到了這節骨眼,自然是她的子期最有機會成為世子,偏偏這朱陳氏要當這攔路虎,實在可惡。
廳堂裡面坐著的滕家人的面色也不好看,惟有安氏一族之人都面露喜色,顯然是早就與朱陳氏達成了統一意見,這分明就是兩家暗地裡的交易,這會兒他們都想到安氏女正懷著的前世子朱子傑的遺腹子一事,對於朱陳氏會提出這要求當即明瞭。
馬大人微皺眉,這朱陳氏真是半路殺出來的攔路虎,葉蔓君與朱子期已經情定,這兩人也算是郎有情妾有意,現在就差一道賜婚的聖旨。思及此,他打破沉默,少有地站起來發表意見,“王爺,下官有幾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馬大人請說。”朱翌客氣地道。這馬大人這麼多年來也算是安份守己,沒給自己製造多少麻煩,更甚者透過他,自己與京城的堂弟皇上還算相處融洽。
“那下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