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原來是這事?沒錯,葉姑娘很好,能得她為妻是兒之幸。”
朱子期沒有隱瞞母親他的選擇,尤其是今晚與葉蔓君一番開誠佈公地談話,更讓他憐惜這麼一個弱女子,想要一輩子她遮風擋雨。
滕側妃仍舊沒有鬆開眉頭,看兒子這一臉的鄭重,她也更為重視起來,“兒啊,你須得明白你肩上的擔子,這葉姑娘是好,可你不能只守著她一人,你明白孃的意思吧?”
朱子期的眉頭微微一皺,這個問題,其實不但他,就連葉蔓君也未提及過,他們之間橫隔的不但是汝陽城的風雲變動,還有這麼一個娶妻納妾的傳統。
滕側妃語重心長地道:“你喜歡葉姑娘,私下可以多疼愛她一點,可這妾不能不納,不然你坐不穩這汝陽王的位置,兒啊,為娘希望你能明白這責任有多重?”
憑一己之力就要挑戰整個汝陽城的權貴,那是難上加難,一如當年朱翌對她有情,卻不得不娶朱陳氏,不得不納容側妃等人。她哪怕再心痛,也得容得下這群人的存在,這是不爭的事實。
“娘,這事不會成為問題,兒自有分辯。”朱子期答道,“夜深了,娘早些歇息吧。”
說完,他起身行禮告退。
滕側妃嘆息地看著兒子離去,看來兒子有幾分冥頑不靈,她還是向葉蔓君那方疏通疏通為好,希望葉蔓君是真正通達之人。
“側妃何必擔憂?這葉姑娘又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她會明白並且接受的。”身邊的親信僕人開解道。
“我就是希望如此。”滕側妃道,隨後命人點燈,她要到朱翌的院子,這一夜朱翌怕是心裡難受得很,這朱子然再不濟也是他的親生兒子。
王爺朱翌的院子裡面一片漆黑,滕側妃揮退下人,自己輕輕地掀簾子走進去,看到那個男人的影子極其的寂寥,她的心為之一痛。
她上前從後面抱住他的腰,“王爺。”
朱翌的身子微微一動,在她的臉靠近他的背部之時,他伸手握住她在他胸前交握的雙手,“怎麼來了?”
“擔心您就來了。”滕側妃道,“死者已矣,王爺一定不能讓身子垮下去,不然您讓妾身怎麼活?”
這樣溫情脈脈的話很是溫暖朱翌的心,這麼些年他惟獨最上心的就是她,無非就是她身上有他汲取的暖氣,這是朱陳氏乃至其他的女人所沒有的。
他轉過身動情地攬她在懷,“好在我還有你們。”
滕側妃靠在他的懷裡給他安慰,耳邊響起的還是那讓人心悸不已的哭聲,她更往他懷裡靠。
翌日天一亮,容側妃在得知兒子的死因後,竟是持刀闖進王妃朱陳氏的院子意圖行不軌之事,卻被朱陳氏身邊的人攔下,當即就報到了王爺朱翌的面前。
朱陳氏押著容側妃到丈夫的面前,“王爺,她以下犯上該當何罪?”
朱翌的目光掃過容側妃臉上風乾的淚痕,這個一向表裡不一的女人其實並不得他的心,可她畢竟也為自己生了一個兒子,他抬頭冷靜地看著正妻,“子然已經給子傑償命了,你還想怎樣?她的心情你是過來者,為何就不能寬容一點?”
對於丈夫這番話,朱陳氏嗤之以鼻,寬容?對一個分享她丈夫的女人,她如何來談寬容?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王爺此言差矣,我是正妃,她充其量不過是側妃,向正妻舉刀相向,這是死罪……”
“夠了。”朱翌大力地拍打著桌面。
這聲音嚇得朱陳氏臉色大變,不過她仍舊硬氣地站在那兒與丈夫大眼瞪小眼,這一輩子她退讓了太多,憑什麼還要她再退讓?
容側妃卻被這一掌嚇醒了,只見她咬牙切齒地瞪著朱陳氏,無奈她的雙手被人制住,“你還我兒子的命來,朱陳氏,你還我兒子的命來——”
這活脫脫又是一個瘋子,朱翌頭疼地看著這倆女人,他這一輩子做了什麼孽,為什麼娶的妻納的妾都是一個德行?
“你給我閉嘴,是你兒子先殺了我的兒子,有罪的是你兒子……”朱陳氏大聲反駁。
“可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朱陳氏,我不會放過你的——”容側妃再也顧不上裝溫順賢良,這一刻她只想著要為兒子報仇。
“王爺,你聽聽,她居然揚言不放過我,她憑什麼?不過是個妾罷了……”朱陳氏大聲叫囂。
朱翌的頭隱隱做痛,無論哪一個,他都不想偏幫,這半斤八兩的兩個女人讓他越來越厭惡。
“王爺。”滕側妃端著參茶從內室出來,上前把茶水放下,會心地給朱翌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