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她什麼時候養了兔子?”韓震更是摸不到頭腦。
巧茗“噗嗤”一聲笑出來,“不是真的兔子,是她的那隻布偶,小兔子布偶,耳朵長長的那個。”見韓震一臉茫然的表情,忍不住抱怨道,“你這個做爹爹的未免太不關心自己的女兒,那可是她從一出生就有的。”
是巧菀姐姐親手縫製的呢。
巧茗在心裡補全了這句話,她還是有些自私,不願意在韓震面前提起旁的女人,便是自家的姐妹也不行。
韓震“哦”了一聲,那聲調向下,顯然是為了表明自己知道了,可看他的表情,巧茗便知道他根本沒想起來白白的模樣。
之前,巧茗就總是覺得韓震待伽羅有些冷淡。他很少主動同伽羅說話,幾乎沒有抱過她,還有許多小小的細節,當時分開看時只當他性子冷些,又或者是個嚴父不擅表達,可眼下一回想,種種事情串聯在一起,就顯得有些異常。
可到底異常在哪裡,巧茗又說不大出來。
天底下的人那麼多,每一對父女都有不同的相處方式,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總不能每個當爹的都像她的爹爹那般,打小兒就愛哄她逗她,她都七八歲了還讓把自己的脖子貢獻出來給她當馬騎。
☆、28|25
皇帝陛下是否給旁人當過馬騎暫時不可靠,但他絕對不願被巧茗冷落忽視,卻是絲毫無需懷疑的。
“為什麼沒有我的?”
當巧茗神遊天際時,韓震問出了這樣一句話。
巧茗眨眨眼,“陛下也想用我畫的衣裳樣子做新衣服嗎?那我明天便畫畫看,只是,我從前沒試過畫男人衣衫呢,萬一畫得不夠好看陛下可不許不穿。”
自從上次慈寧宮的事情之後,巧茗與韓震說話時便隨意了許多,這會兒嬌嗲起來也十分自然。
本以為,韓震定然會道一聲好。
可是,他反而沉了臉,悶聲悶氣道:“我也要和你們一樣的。”
兩人本各坐了一隻繡墩,說這話時,韓震突然往她身前一湊,幾乎將臉貼在她臉上。
巧茗看著那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孔,不爭氣地紅了臉頰,她小手捂著半邊臉,自欺欺人如此韓震就不會發現她的異樣。
“我也要和你們一樣的。”韓震見她不說話,復又強調了一次。
巧茗捧著臉低頭瞧瞧那張圖紙,再抬起頭來瞧瞧韓震,如此反覆了好幾次,才猶猶豫豫地說道:“這……是襦裙,好像不大適合陛下穿。”
韓震倒是不以為然,直接吩咐道:“這有何難,你們三個也不是完全一樣,不是也隨著人適當改了樣式麼,到我這兒就改動多一點,但也能看出來跟你們的是一套就行了。”
“可是……”
巧茗才開口,韓震就挑眉看她,擺出一副強勢威脅、逼人就範的模樣來。
她要說的話難免就滯上了一滯。
但是,這種事決不能因為他的逼迫就妥協!
巧茗吞了吞口水,一鼓作氣道:“可是,顏色也不適合陛下的。”她把圖紙往他面前一推,“我們想著天再暖和一些的時候,一起穿了去御花園曬太陽。所以,為了應上春花盛開的景緻,選了顏色最嬌嫩的芙蓉粉色雪影紗做裙,齊胸裙,這是這身衣裳的主色,為了將這顏色襯得更明媚,上襦選的是本色雪影紗,也就是雪白色,還打算用在對襟兒處滾上與裙子同色的邊兒。”
不是她不肯想辦法改成他能穿的樣子,而是這種配色,不論改成什麼款式,堂堂皇帝陛下也不可能穿得出門嘛!
巧茗覺得自己的道理足足的,所以越說底氣越足,越說聲音越響亮,說完以後微微挑著下巴,覷著韓震,再添補上一句:“都是為了陛下好。”
結果人家根本不領情,“你們穿著一式三件的衣服,一起去御花園賞花曬太陽,那我呢?”
巧茗:“……”
她根本不知道要怎麼答了,她們三個女孩子,喔,不對,都被他給弄糊塗了,是她一個女人家,帶著伽羅一個小女娃,再加上個小兔子布偶,平日裡又什麼緊要事做,可不就是吃吃喝喝,再逛逛花園賞賞花,做些手工之類的打發時間,這些女兒家的事情,誰會把韓震這個管理著整個帝國,日理萬機的皇帝陛下算進去呢?
況且,就算他沒有那般忙碌,男人的世界也和女人的截然不同。
在勳貴世家中,難免有些個子弟不是那般出眾,得不到有前程的官職,甚至連閒職也領不上,但也不會窩在後宅裡和女人們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