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日後再也不敢使壞,再也不敢和夫人和小姐們置氣了,求老爺救我,求老爺救我啊……。”季氏當然知道靳治雍已經是廣州府的知府了,掌握著她的生殺大權。
“殺人償命,你殺了樹良,難道不該死嗎?”靳治雍冷冷的看著她,眼中沒有一絲憐憫。
“樹良……樹良他不是靳家血脈,不是我和老爺的孩子,他不過是一個賤婢和人苟且生下的孽種,死了就死了,老爺何必生氣?我知道……老爺肯定是氣我沒有保住咱們的孩子,那畢竟是老爺唯一的兒子,老爺你放心……大夫說我身子還很好,還能生養,我會再給老爺生一個兒子的,老爺……求你救救我吧,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我……我也是逼不得已的,是……是德妃娘娘……。”
“住口。”靳治雍厲聲喝道,打斷了季氏,冷笑道:“你真是讓我覺得噁心……從前是……現在也是……好好上路,去樹良面前懺悔吧。”
靳治雍真的覺得自己和這個女人沒有什麼可說的了,即便樹良不是她親生的,也是她養大的孩子,即便才到了廣州府沒多久,可這孩子死了,他心裡都很難過,哪怕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他也於心不忍,而她呢?實在是蛇蠍心腸。
“老爺……老爺……不要走,不要走……。”季氏看著靳治雍往外走去,立即喊了起來,只可惜啊,哪怕她喊破嗓子,靳治雍都不會回來了,她的人生……已經走到了盡頭,沒有任何人願意救她,也沒有任何人能救她。
四月底天兒已經慢慢熱了起來,特別是南邊,潮溼悶熱。
加之此時快到午時了,坐在馬車裡更覺得像有一團火在燒一樣。
靳水月和二姐姐共乘一輛大馬車,兩個姑娘都穿著最薄的紗衣了,依舊香汗淋漓。
“這時候若是抱著一桶冰就好了。”靳水月一邊搖扇子,一邊拿白棉布擦拭自己臉上的汗水說道。
“是啊,若是咱們都不用進宮選秀便被撂牌子,那可就太好了,不必大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