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上前低聲說道,語氣雖然柔和,說出來的話卻讓白氏猛的一呆,竟不知該說什麼反駁好。
“時辰不早了,天兒冷,還是各自回屋歇息去吧。”胡氏掃了眾人一眼後笑道,不過她才抱著靳水月走了兩步,就回過頭看著白氏笑道:“母親,兒媳婦說句心裡話,母親您一味袒護季姨娘母子,縱然因為他們是您的親人,心疼得很,可也不能厚此薄彼啊,兒媳這心裡真是傷心,真是寒心啊,虧得兒媳對母親您挖心掏肺的,上個月才賣了自己的嫁妝給母親您重新翻新您住的院子,原來都是白費了,打從今兒個起,兒媳就鎖了自己的嫁妝箱子,誰也別想動一個銅板,這日子從前怎麼過,日後還怎麼過。”
“二弟妹說的是,總是讓二弟妹拿銀子貼補家用,我這心裡也過意不去,從明兒個起,咱們所有人的月例銀子和飯菜就先減半吧,瞧瞧如今的情形,到了明年怕還得減,不過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好,日子艱難點也不礙事。”高氏立馬出言笑道,還衝著胡氏輕輕點了點頭,兩人笑眯眯的帶著孩子們便準備出去了。
這種時候,靳家的老爺們都是插不上話的,個個都準備跟著自家夫人出去了。
說靳家是陰盛陽衰,那可一點兒都不為過,靳家兩兄弟,都是出了名的疼愛夫人,都算得上懼內了。
“你們……你們真是氣死我了……我要去衙門告狀去。”白氏大喊起來。
“老夫人不要生氣,都是秋梨不好,是秋梨不懂事,秋梨身為妾室,原本就沒有資格參加晚宴的。”季姨娘連忙泣聲勸說著老夫人白氏,她們雖然是表姐妹,但是季秋梨現在是靳治雍的妾,自然和白氏隔了一輩了。
胡氏等人原本都要走出廳堂了,聽到季秋梨故意這般說,心裡氣不打一處來,立即回過頭道:“你說的沒錯,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