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尹的夫人幫忙問問,那是沒有問題的。
靳水月不打算現在派人去通知自家四爺,接連出這樣的事情,不得不讓人疑心,若人家的目的是要藉此拉她家四爺下水,那不就正中人家的圈套了嗎?
朝廷和西北各個部落之間摩擦不斷,時常小規模交戰,如今正式開戰已有一年多了,加之又是十四去主持大局,這其中的關係微妙著呢,不能把她家四爺牽扯進來。
索性靳水月在京中這些貴婦圈中,人緣一向是不錯的,一來因為她親王福晉的尊貴身份,受太后寵愛,二來也是因為她那玉顏坊賣的都是女人們很喜歡,而且貴族女子必備的東西,所以她和很多夫人們都很熟,找到了順天府尹府上,道明來意後,人家很快就答應幫忙,派人去衙門裡詢問了。
“夫人費心了。”靳水月看著順天府尹的夫人,笑著道謝。
“福晉客氣了,小事一樁,福晉別放在心上。”順天府尹的夫人白佳氏笑著說道,然後親自從丫鬟手裡接過了熱茶,放到了靳水月面前笑道:“這是上次妾身在福晉的玉顏坊裡買的花草茶,說是有排毒去火的功效,還能瘦身呢,飲用了快兩個月了,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福晉也喝一些。”
“這茶的功效的確不錯,夫人這臉色都比過去紅潤多了。”靳水月笑著頷首,她做的東西,自然是有用的,靳水月今兒個還給白佳氏帶了不少好東西來呢,都是保養身體的。
“福晉放心吧,我們家老爺雖說有些嚴肅,但是也分得清輕重,妾身派人去問,老爺肯定會讓人來回話的。”白佳氏笑著說道。
兩人又閒話了一會,白佳氏派去的丫鬟果然帶著一個侍從模樣的人回來了。
“奴才拜見福晉,拜見夫人。”那年輕的侍從一進來便恭聲請安。
“快起來,老爺怎麼說的?”白佳氏連忙抬手問道。
“啟稟夫人,老爺讓小的回來回稟福晉和夫人,白家三爺那批貨物的確有問題,不僅有朝廷禁止買賣的一些貨品,而且還從負責行商的掌櫃身上搜到了書信,他們在幫那些部落的蠻夷打探京中的訊息,幫他們傳遞訊息,那掌櫃的受不住刑已經招了,說一切都是東家,也就是白家三爺安排的,他只是個奴才,什麼都不知道。”侍從低聲稟道。
“福晉。”白佳氏聞言看著靳水月,臉上露出了一絲凝重之色,若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就不是她一個婦道人家能夠插手的,她的夫君在順天府可做不到隻手遮天,而且這是天子近旁,根本不敢放肆啊。
“我知道了,多謝夫人幫忙問清緣由,那靳家三爺現在可曾被審問了,可有動刑?”靳水月連忙問那侍從。
“大人已經審問了靳家三爺,不過並未動刑,只是這事事關重大,大人已上奏了皇上,皇上下旨,派誠親王來處理此事。”侍從恭聲稟道。
“知道了。”靳水月聞言鬆了口氣,只要三叔還完好無損就行,事情也還有轉圜的餘地。
“福晉,此事妾身已幫不上忙了。”白佳氏看著靳水月,一臉為難道。
“今兒個多謝夫人了,此恩水月銘記在心,此事非同小可,我還要趕回去處理,先告辭了。”靳水月站起身道謝後,便帶著跟在身邊的巧穗快步離去了。
靳水月急匆匆趕回府時,正好瞧見她家四爺的馬車也回來了。
“王爺。”靳水月心裡急,忍不住大喊一聲,跑了過去。
“你慢點。”四阿哥深怕她扭到腳,畢竟腳底踩著高底鞋呢。
“胤禛,我三叔那兒出事了,我本不想告訴你,可皇阿瑪已經下旨交給三哥辦理了,我怕是使不上力了,你瞧瞧還有沒有法子?”靳水月拉著他進府後,才低聲說道。
“我也正要說此事,今兒個在衙門裡,我就聽說此事了,上午便趕著去見三哥,不過卻晚了一點,沒有見到。”四阿哥說到此微微一頓,他很想告訴她,他去的時候,他家三哥明明在府裡,卻避而不見,他一走,他家三哥就去順天府辦案了。
只是四阿哥有些不忍心,怕她太著急了。
“現在也沒有見到嗎?”靳水月急聲問道。
“他進了順天府,我去求見,他說靳家三爺是你的親叔叔,這個時候他見我不妥當,得避嫌,所以避而不見。”。四阿哥搖搖頭說道。
“這可麻煩了。”靳水月聽了那叫一個心急如焚。
“你別急,三哥和我們向來沒有恩怨,井水不犯河水,他不會為難我們,自然不會為難三叔。”四阿哥拉著靳水月的手安慰道。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