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興去書架子上找了,這個她倒是知道放在哪裡的。
靳水月伸手接了過來,隨意翻看起來,時不時在一些花草畫後面寫上幾個字,這都是她最近發現的一些花草特性。
“奴婢真是佩服福晉,什麼都懂。”蘭珍一邊研磨,一邊笑著說道。
“你們幾個丫頭也不錯,這才幾年的功夫,做什麼都能上手了,特別是你和菊珍,我那些瓶瓶罐罐基本上都是你們在管了。”靳水月笑著說道。
幾個丫頭各有分工,她那個工作室裡面的花花草草研製,就交給蘭珍和菊珍去管了,兩個丫頭很好學,幫了她不少忙,如今已經能獨當一面了。
玉顏坊的生意雖然好,但是靳水月也是個喜歡未雨綢繆的人,所以時常會帶著她們搗鼓一些新東西,還有就是對舊的產品進行改進。
蘭珍聽到自家福晉表揚自己和菊珍,臉上頓時露出了羞澀的笑容,做這些,她們是還算不錯,不過說實在的,讓她畫出這些花花草草來,那就費勁了,哪怕真的畫出來,也是四不像,可自家福晉多厲害啊,瞧瞧這大本子上畫的,栩栩如生,比那些畫師要厲害許多倍呢。
“福晉,這是上個月的進賬,奴婢和桃珍已經對過了,請福晉過目。”就在此時,梅珍抱著幾個賬本進來了。
“既然對過了,就收起來吧。”靳水月笑著說道。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她既然把生意上的事情交給她們去做,自然不會疑心,這些丫頭上手快三個月了,一切都非常順利,她也樂得清閒自在。
“是。”梅珍見主子這麼信任自己,心裡有些感動,一邊頷首,一邊將賬冊放到了一旁的櫃子裡。
“早起菊珍採了不少梨花回來,梨花清甜,做護膚水和護膚膏再好不過了,香粉也可以,正好今兒個閒著沒事,你們都過來幫忙,咱們一起制一些擦臉,正好還可以給巧穗做嫁妝呢。”靳水月突然來了興致,打算親自動手弄些東西。
“是,奴婢這就去準備。”蘭珍喜歡這個,一聽就來勁,梅珍雖然不太擅長,但是幫忙打下手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也笑眯眯的應了下來。
很快,主僕幾個便齊聚在她們的工作室了,才開始用山泉水清洗梨花,外頭就傳來了小丫頭的聲音。
“福晉,靳家三夫人過來了,求見福晉。”
“三嬸來了,你們先忙著,我過去一趟。”靳水月立即洗了手出去了。
自從上次安安的生辰過後,靳家老三和老四時常去老宅裡看望眾人,他們都夫人也常來王府走動,大家越來越熟稔了。
親戚便是要多走動才更親,雖然白氏姐妹和她們的姑母,靳家的老夫人白氏性子差不多,但為人處世卻要圓滑許多,也和氣很多,靳水月幾番相處下來,也不討厭她們,只要她們過來,都是熱情款待的。
白氏已經被丫鬟迎到花廳了,見靳水月進來後,立即喊一聲,眼淚就忍不住下來了。
“三嬸怎麼哭了?出了什麼事兒?”靳水月十分詫異的問道。
“水月,你可要救救你家三叔啊。”白氏嚎啕大哭起來。
“三叔怎麼了?”靳水月還是第一次見白氏哭成這樣,當即也急了。
“我們從西北來的貨,昨兒個夜裡被順天府的人扣押了,我們本以為又是和上次一樣,誤會一場,等查過了也就還我們了,哪知道今兒個一早,他們竟然把你三叔抓緊衙門裡去了,你大伯父和父親得知訊息立即去衙門裡打探,那些人說,你三叔做的生意不乾淨,說他私通西北的敵軍。”白氏越說越覺得天都塌下來了,哭的愈發難過。
“三嬸別急,三叔的生意他和我們說過,是再正常不過了,很多商行都和外頭的人做生意,若是個個都說私通敵軍,那人可多了去了,三叔不過是買賣寫皮毛,布匹之類的,連糧食都不再碰了,怎麼可能活罪,簡直是胡說八道。”靳水月才不信呢,只是人家既然知道靳家三爺的身份,知道他出身官宦世家,雖然沒有功名、官職在身,但是也是官家子弟,卻已經敢直接拿人,投入大牢,可見人家是有恃無恐的。
“水月,你三叔可就靠你了,我知道這件事很棘手,可是我們也沒有法子了,若是罪名坐實,那可是要掉腦袋的,而且還會牽連家庭,到時候整個靳家都會被連累,這可萬萬不行啊。”白氏一邊抹眼淚,一邊說道。
“我知道了,三嬸放心,我這就派人去打聽……不,我親自去一趟順天府。”此事非同小可,她怕奴才們去了根本問不出什麼來,索性她好歹是個親王福晉,哪怕去順天府不方便,請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