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他的王府給弘時主婚。”
連珠怔了怔,過了片刻才點頭應道:“奴婢知道了,奴婢這就去。”
從正殿出來,連珠一直心不在焉的,差點兒就和迎面走過來的小顧子撞上了。
“姑姑這是怎麼了?魂不守舍的。”小顧子有些詫異的說道。
“沒事,娘娘交代我去乾清宮見王爺,宮裡的事兒你好好照看著,特別是要送去暢春園的行囊,必須打點好。”連珠低聲說道。
小顧子雖然是這永和宮的首領太監,管著一宮事宜,但連珠的話他是不敢不聽的,便笑著應了一聲。
連珠的確心事重重,出了永和宮後依舊皺著眉頭,走路時好幾次都差點跌跤。
她伺候德貴妃幾十年了,深知自家主子的脾性。
主子心裡是怨著王爺的,前兩日還時常抱怨,成日裡罵罵咧咧的,怎麼這兩天突然就轉了性子?
當然,最讓連珠吃驚的是,主子居然什麼都沒有告訴她。
以她對德貴妃的瞭解,知道德貴妃突然改變肯定是有所圖謀的,可是她卻什麼都不知道。
主子一點兒也不透露,王爺問起來時她該怎麼回話?
連珠覺得德貴妃肯定已經懷疑她了,甚至已經知道她暗中投靠了王爺,不然不會瞞著她,在她面前不動聲色了。
到了乾清宮,連珠先交代蘇培盛去處理烏拉那拉氏的後事,然後才去求見四阿哥。
其實連珠不說,四阿哥也覺得怪異,他家額娘突然就像變了個人似得,能不叫人心生疑惑嗎?。
“王爺,奴婢覺得貴妃娘娘她肯定已經知道奴婢投靠您了,在奴婢面前,她再也沒有說過您的不是,也不像從前那樣有什麼說什麼了。”連珠跪在地上恭聲稟道。
“永和宮的奴才有多少是你的人?”四阿哥低聲問道。
“大多數都是奴婢的人,極少數聽首領太監小顧子的話,娘娘如今有要事要辦時,只怕會暗中交給小顧子。”連珠想了想後說道。
四阿哥聞言頷首,吩咐連珠繼續伺候著德貴妃的同時,也讓蘇培盛派人好好盯著永和宮的動靜。
“王爺,奴才許銳奉皇上之命求見王爺。”太監許銳在外頭恭聲說道。
“進來吧。”四阿哥淡淡的應了一聲。
許銳連忙走了進來規規矩矩的磕了個頭後舉起手裡的木匣子,一臉恭敬道:“啟稟王爺,這是皇上讓奴才送來的,說是給小阿哥大婚的賀禮。”
四阿哥聞言頷首,侍立在他身側的蘇培盛立即過去把木匣子接了過來開啟讓四阿哥過目。
皇帝賞賜的東西自然是好的,木匣子內放著一對通體碧綠的翡翠龍鳳玉佩,雕刻的栩栩如生。
“這是皇上前些日子讓奴才從他珍藏的私庫裡拿出來的,皇上說,這是早年間雲貴總督進貢的翡翠玉石,皇上讓內務府的工匠雕琢玉佩,就得了這麼一對。”許銳滔滔不絕的講著。
“嗯,本王知道了,你去回皇上,就說午後本王去向他老人家請安。”四阿哥一邊奮筆疾書,處理著手上的政務,一邊說道。
“是。”許銳應聲退下了。
“派人把這玉佩送回王府給福晉,由福晉轉交給弘時。”四阿哥對身旁的蘇培盛吩咐道。
蘇培盛聞言連忙捧著木匣子出去了。
明日便是弘時大婚的吉日,四阿哥打算今天早些回府,看起奏摺時也更加專注和用心。
快到午時,蘇培盛兩次提醒他到了用膳的時辰,四阿哥卻連頭也沒有抬起,蘇培盛也不敢再稟,乖乖的候在了一旁。
等四阿哥把手頭上的東西處理完後,已經快到申時了。
“王爺餓了吧,奴才這就讓人傳膳。”蘇培盛一邊幫著整理桌案,一邊恭聲說道。
四阿哥看了一眼桌上的鐘,微微皺眉道:“都快申時了,也不必傳膳,本王先去寢宮一趟,一會回府用膳便是了。”
“是。”蘇培盛本想勸說自家主子先吃點東西填填肚子,可主子的臉色似乎有些凝重,他便不敢開口了。
四阿哥到了乾清宮寢殿時,皇帝午休尚未起身。
看著躺在床上的皇帝,四阿哥眼中露出一絲淡淡的愁意。
皇帝的身子看似比以往好了些,不僅能夠在人攙扶下站立一小會了,說話也利索了一些,但是四阿哥知道,其實他家皇阿瑪的身子是一天天垮下去了。
楊太醫說了,皇帝的五臟六腑都不行了,如今是拖一天算一天。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