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望,你的前程如何,可就握在你手裡了,一定不能在兒女私情上耽誤太多,既然你喜歡瑜芳,她又是你的未婚妻,就大大方方對她好,不然你心神不寧的,你阿瑪看在眼裡,只怕要失望。”
“兒子明白額孃的意思,謹遵額娘教誨。”弘時聽了宋氏的話,心裡也很認同,他關心瑜芳,都有些自亂陣腳了。
“對了,以後你若是要給你親額娘送銀子什麼的,別自己派人去,你交給額娘去辦吧,額娘好歹一把年紀了,身邊也有幾個可用之人,你身邊那些人畢竟跟了你不久,先不說是否忠心,做事到底欠妥當。”宋氏看著弘時,柔聲說道。
弘時萬萬沒有料到養母會說這個,當即面紅耳赤,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過了許久才開了口:“兒子只是怕她過的艱難,所以……。”
“額娘明白你的意思,你這麼做,是不忘本,額娘很開心,因為你一直是個心善的孩子。”宋氏柔聲笑道。
“額娘既然知道了,那阿瑪和嫡母那邊……。”弘時心裡很忐忑,很不安。
“自然也是知道的,不過他們既然沒有說什麼,便沒有怪你,不過額娘要提醒你,你關心你的親額娘是理所應當的,卻也不能被人利用,那莊子上,刨開養奴才的銀子,一年收入最起碼八百兩,足夠你額娘用了,你給了兩百兩,你額娘又讓人帶信,向你訴苦,又要了三百兩銀子,銀子不是最要緊的,最要緊的是她想要做什麼?以我對她的瞭解,她應該給你寫了書信吧。”宋氏看著弘時,慢慢說道,她說話的同時也在觀察弘時的神色,發現這孩子真是藏不住心事,被他說中後臉色都變了。
“額娘,她只是……。”弘時張了張嘴,想為自己和李氏辯解幾句。
“好了。”宋氏笑著打斷了弘時,輕輕拍了拍他的手道:“你已經十八了,不再是個孩子了,是非黑白,要由你自己去辨別,弘時,回去好好想想,問問你自己的心,再做你想做的。”
弘時聽了宋氏的話微微一怔,隨即點了點頭,又坐了一會,才起身告辭了。
等弘時走了片刻,秋喜才看著自家主子,一臉不解道:“格格,就這麼算了嗎?李氏明顯就是想借助阿哥回到王府,甚至進宮,她這麼做玩全沒有把您放在眼裡,您養了阿哥這麼多年,如今眼看就要熬出頭了,她卻來搶兒子,實在是過分。”
“她再過分,我也不能在弘時面前多說什麼,若我說她的不是,反而會讓弘時反感,一心維護李氏,忘了我這個養娘。”宋氏說著眼眶都紅了。
“格格別傷心,好歹王爺就要登基了,您把阿哥養大,即便李氏想奪回去,王爺也是不會答應的。”秋喜連忙安慰道。
“日後若有個兒子養老,日子當然有盼頭,今時不同往日,李氏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側福晉,我也不再是她院子裡討生活的小格格,豈能再任由她擺佈,任由她欺負?我含辛茹苦養大弘時,為他操碎了心,絕不允許任何人搶走他。”宋氏說到此緊握拳頭,原本溫潤如玉的臉上滿是恨意。
“格格說的對。”秋喜連忙點頭,她伺候主子多年,當然知道弘時對主子來說意味著什麼。
“她已經搶走了二格格,差點毀了那孩子,我豈能讓她再害了弘時?”宋氏說到此,牙關緊咬,對秋喜道:“你去替我辦一件事。”
“但憑格格吩咐。”秋喜素然應道。
宋氏讓她附耳過來,輕聲說了幾句,秋喜連連點頭,很快便按照主子說的安排下去了。
十一月二十二,靳水月出了月子六天後,眾人啟程回了攝政王府,恰好第二天便是安安的生辰,雖然府裡的人早就準備妥當了,靳水月關心女兒,還是讓管事的嬤嬤們來回話了。
“額娘,就讓女兒去聽她們回話吧,您歇著。”安安在暢春園鍛鍊了一個月,管家管上癮了,覺得還不錯,想繼續為自家額娘分憂。
“哪有小壽星自己過問這些的,聽額孃的,這事額娘來管,別的事兒還交給你。”靳水月拉著安安的手笑道。
“那成。”安安笑著點頭。
安安如今的身份不同以往,她的生辰宴除了遍請皇家同輩的天之驕女們,許多大臣家的閨秀們也翹首以盼,希望得到這位未來公主的青睞。
靳水月早就和女兒一塊擬好了賓客名單,帖子也早就發出去了。
二格格府上,柳兒正指揮粗使想僕婦往洗浴的暖閣裡抬水。
“格格,水準備好了,請格格沐浴更衣。”柳兒準備好一切後,便去外頭請自家主子了。
“嗯。”二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