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1 / 4)

“綠綈,我自問不是惡人,除了改名的事,我也不曾跟你有什麼仇,你為何勾結外人來害我?”

見綠綈神色稍一猶豫,姜採青輕描淡寫補了一句:“你若實話說了,我興許真能留你一命,不然的話,就照著周姨娘的意思辦吧。”

綠綈一聽,慌忙哭道:“奴婢……奴婢也是逼的,奴婢沒法子。官人死了,你們這些個姨娘盼著小官人降生,還能過上錦衣玉食的安穩日子,我一個通房丫鬟,我還有什麼盼頭?那張從祖親口跟我說的,只要青娘子滑了胎,張家絕了後便要倒了,這家產落到族人手裡,他就放了身契讓我除了奴籍,娶我做他正經的二房姨娘。”

張從祖?姜採青努力消化綠綈帶來的資訊量,可悲可嘆這個綠綈,竟是為了做二房姨娘來害人,驚訝感嘆之餘,姜採青才發現這名字對不上號啊,忙問道:“張從祖?不是張從耀嗎?”

“張……張從耀?”正在哭訴的綠綈愣了一下,結結巴巴說道:“奴婢……奴婢說的是張從祖。”

“呵,這倒有趣了。”姜採青一手握拳一手伸掌,饒有興致地擊了一下,扭頭問旁邊坐的周姨娘,“張從祖又是誰?”

張從祖是誰?他也是張家族長的侄孫,張從耀的堂弟。據說這張從祖長得風流俊俏,還不到二十歲,家裡頭倒也不窮,算是個衣食充足的富戶,當然跟張家的萬貫家業就不能比了。這人兩年前已經娶妻,竟然是張官人喪期裡整日混在前院,就跟綠綈認得了,結果就勾搭到了一起。姜採青琢磨著,這個綠綈怕是叫人有心利用了。

張從祖給綠綈掛了個魚餌,偏偏那張從耀跑來放火,這裡頭的勾勾連連,不用想也能猜出個七八分。姜採青甚至有理由懷疑,這事情未必就只是張從耀堂兄弟兩個,跟他們那些張姓族人,還有他們那位族長叔公怕也脫不了干係。只不過,她如今能確鑿拿住的,首先是那對難兄難弟。

姜採青思索片刻,便叫長興帶著他那一隊護院,先去張從祖家裡把他逮住,捉到後立刻就把這對難兄難弟押送官府。本來嗎,放火燒柴堆算不得大事,可勾結家奴謀害家主,這罪就不輕輕了。本縣也在沂州轄制內,有裴家的淫威,姜採青十分確信,縣丞大人怕是不敢將那張從耀、張從祖輕饒過去的。至於大門口來的那些個哭啼吵鬧的“二張”親友團,老規矩,打出去就好,姜採青可不想當那個揣蛇的農夫。

綠綈……姜採青猶豫了一下,她並不想打死人命,畢竟在她的觀念裡,奴婢的命也是命,將一個人活活打死也太血腥了。可這綠綈若是輕饒了,往後猴子就該學著殺雞了。她也不是什麼聖母,如今她掌管張家才不久,那些鄉愿的善良絕對沒用。罷罷罷,姜採青心裡慨嘆。

“拖到前院正堂前,杖責三十。”姜採青頓了頓,冷聲道,“打完了若她還有命,就叫個牙婆來賣了吧。賣的便宜些,但有一條,跟牙婆說賣得遠遠的,我往後可不想再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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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採青心情複雜地看著綠綈被拖出去,回過頭來往後院走,才想起絹姨娘那邊還等著呢。

這日子過的。一路回到自己屋裡,姜採青先問了柳媽媽,說是絹姨娘正跟她孃家幾人在自己屋裡說話呢,姜採青便交代午飯叫廚房送一桌像樣的飯菜去,自己歪躺在軟塌先歇一會子。

“娘子還是心軟,綠綈這樣的賤婢要是擱在裴家,早就一頓亂棍打死了。常言道人善被人欺,娘子往後若要守住這偌大家業,恩威並施是好的,可是對這樣背主的下人卻絕不能手軟。”魏媽媽立在姜採青身旁輕聲說道。

姜採青忽然覺著,這魏媽媽真有點像遊戲裡的提示牌,每每看她闖關打怪,就跳出來提示兩句——恭喜過關,其實你這關還可以打的更棒。

她覺著今兒已經夠狠的了呀。且不說富貴人家的丫鬟,都是家生子或者自小買來調。教的,輕易沒人願意買綠綈這樣成年的奴婢,並且被家主賣掉的奴婢,新主家心裡自然也會留個疙瘩,你想啊,好好的丫鬟誰會賣掉呢?因此很難信任善待了。再說綠綈生的那個姿色樣貌,很難說會被賣到哪兒去,即便僥倖逃過了風月場,只怕也是賣去配個莽夫粗漢。

第27章 福分(入v第一更)

要不怎麼說,大戶人家的丫鬟都怕被髮賣呢!然而這卻是眼下姜採青能給綠綈的的一條活路了。她總不能聖母心饒過綠綈,等著綠綈的無非就三樣:一是被周姨娘打死;一是送官,家奴謀害主人是重罪,換官府動手打死罷了;再有,發賣。

姜採青側頭看看一邊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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