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桃華心想你是沒見著那兩個丫鬟的厲害模樣,所謂有其主必有其僕,那麼有其僕多半也就必有其主,丫鬟對蔣家敵意滿滿,主子又會好到哪裡去呢?
蔣錫不大同意女兒的評價:“安郡王如此關切西北軍士,爹瞧著就不是壞人。西北那地方,爹雖沒去過,也聽說過苦得很。安郡王在那邊一住就是十餘年,不易。”
“爹喲——”桃華對自己老爹真是沒話說了,“那是先帝送他去的。再說了,他在那邊有個定北侯舅舅,能吃什麼苦?”
蔣錫搖頭:“我剛才可看見了,這安郡王一雙手上,虎口處都是繭子,手背上還有傷痕,不是那一味養尊處優的人。”
這個桃華還真沒注意。自打在藥堂裡起過沖突,她看見沈數就本能地處於一種戒備狀態,別的地方倒忽略了。
蔣錫看女兒沒話說了,忍不住一笑:“桃姐兒,你也太心重了。安郡王雖說是——可人家也沒做什麼,你怎麼就這麼防賊似的?”
桃華無話可說:“總之,爹咱們還是早點回無錫吧。”
蔣錫嘆了口氣:“好吧,爹去跟你伯祖父商量。”
“爹是牆頭草——”桃華衝他皺了皺鼻子,“誰吹風就往誰那邊倒,立場一點兒不堅定。”
蔣錫哈哈地笑起來,絲毫不以為忤:“好好好,爹這回一定往你這邊倒,好不好?”
父女兩個這裡其樂融融,那邊曹氏與蔣燕華母女卻是患得患失。曹氏對皇室中人懷有天然的畏懼之心,蔣錫婉拒了沈數,她倒鬆了一口氣,只惦記著靖海侯府的事:“這麼著得好生準備一下才是——可那屏風已經送出去了,等上門的時候可要帶點什麼才好?太夫人身子不適,是不是帶些補身的藥材去?”
“娘啊——”蔣燕華也很發愁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