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妙一下子就清醒了,忙鬆開了口,抬了頭,卻落入一雙寒泉般的眸子裡,再匆匆垂下眼落到他手上,一圈滲出血來的牙印分外鮮明。
羅天珵只覺心裡涼涼的,倒不覺得手上疼痛了,抬了手送到甄妙嘴邊,薄唇緊抿道:“怎麼停了?”
甄妙又是後悔又是羞惱,更有數不盡的委屈,被他這樣逼著,不知怎的眼圈一熱,就啪嗒啪嗒掉起淚來。
豆大的淚跟珍珠似的砸在那圈牙印上,涼涼澀澀,羅天珵這下倒真的有些心疼了,彆扭地問道:“哭什麼?”
甄妙嘴硬,偏了頭道:“皮太厚,咬的我牙疼。”
她這麼一哭,一雙眼睛被淚水洗過,清亮的像琉璃水晶似的,又浮著那麼一層水光,斜睨過來只讓人心跳如鼓。
羅天珵暗自懊惱剛才不該發了脾氣,看皎皎這模樣,又哪像有了亂七八糟心思的,別她原本不懂,自己倒引的她胡思亂想了。
“皎皎——”羅天珵伸手拉過甄妙,“有一處,定不會弄的你牙疼。”
沒等她反應過來,那雙薄唇就印了上去,沿著桃花般的唇瓣細細摩挲,趁著對方訝然張口之際,舌靈巧的探了進去,追著那條丁香逗弄著。
這些日子二人雖聚少離多,又不曾行夫妻之事,每次在一起時這樣的親熱卻是有的,甄妙習慣了對方的味道,倒是沒有反感,只是還氣他剛才說那些話,就真的咬住了他的舌。
羅天珵也不動,就任她咬著,倒是有種隨她發作的意思了,一雙眼睛黑黝黝溼漉漉,甄妙莫名想起了前世曾養的一隻小土狗。
羅天珵眼底漸漸帶了笑意,舌動了動,倒像是催促。
只是那裡不比手上。哪能真的狠心咬下去,反倒把甄妙弄的騎虎難下,一雙眼氣惱瞪著他。咬住的那處卻遲遲不落下,弄到後來倒像是主動含了似的。
甄妙臉上緋紅,像染了一層上好的胭脂。
羅天珵哪裡還能老實待著,主動勾著吻的又深又狠,直到對方氣喘吁吁軟軟靠在懷裡,某處硬脹的不行,怕再這樣下去收不了場。才把她放了開來。
“皎皎,還生我的氣不?”
甄妙白他一眼:“哪敢生世子爺的氣。你不胡亂發火,我就謝天謝地了。”
“皎皎。”羅天珵抓了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喃喃道,“我也管不住它。它一疼,就愛胡作非為。”
甄妙目瞪口呆:“你,你這不是無賴嗎?”
羅天珵似笑非笑:“皎皎,我不信我要是去了西跨院,你那裡不疼。”
“我疼什麼,我又不像某人喜怒無常。”
“真的不疼麼?”羅天珵笑問著,忽然把手放在那已經有了起伏的胸脯上,然後還揉了揉。
甄妙目光下移,一臉呆滯的盯著那隻胡作非為的大手。上面的那圈牙印倒像是笑話她之前的自不量力似的。
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猛地把那手撥開,咬牙道:“羅天珵。我知道你無賴,可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
“沒想到你這麼無賴!”
羅天珵呵呵一聲。
聽了這聲“呵呵”,甄妙沒來由的有些警覺,問道:“你笑什麼?”
羅天珵眉毛一挑,低聲笑道:“我知道你那心為何不為我心疼了。”
“為什麼?”
“因為光顧著傷心這裡怎麼不長,無心他顧唄。”
甄妙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籠包。大怒:“胡說,我前幾日洗澡。還拿手丈量過,分明大了半個小指甲蓋!”
“真的?我看看。”
羅天珵蹭過來。
甄妙挺了挺胸脯,忽然反應過來,一巴掌拍過去:“無賴,死一邊去!”
羅天珵卻抱著她不鬆手,頭埋在胸前也不亂動,只靜靜的待著,好一會兒道:“若真的死,總要死在一處的。”
甄妙心下有些感動,但是琢磨了一下,道:“我覺得有些不對。”
“哪裡不對?”羅天珵貼著那柔軟的身子,嗅著那馨香,只覺外面那些如刀風雨也不算什麼了。
“戲摺子上那兩情相悅的男女,遇到個什麼生死大事,男人不都會說你一定要好好活著嗎,一切由他擔著。”
羅天珵眯了眼,一聲冷哼:“休想,要是剩下你一個人,想著你和別的男人成了夫妻,我就是死了也要氣的活過來,找你算賬的。”
“可是,這樣,這樣的愛太自私了吧?”
羅天珵暗吸一口氣,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