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和又舒服。雖然現在天氣轉暖了,但是晚上的溫度還是挺低的,所以她沒有把被子帶一床回家裡,想不到因為這樣而被人過來佔便宜,她這個輕微潔僻症,是忍受不了這被人睡過,還帶有氣味的被鋪。
宿舍裡有人看她在抖被子,就問道:“培敏這是咋啦?”
楊培敏也不是個有事藏心裡的,就直接問道:“誰睡我的床鋪了?”
頓時有好幾雙眼睛投向葛三妮。
譚燕更是驚訝地問:“她沒有跟你說嗎?”
楊培敏看向葛三妮,葛三妮坐直了身子,急忙道:“對不起培敏,我一時忘了跟你說,我昨晚睡得腰疼,又冷又疼,身下的硬木板又冷硬,本想著把被子墊一半蓋一半的,但無奈被子又不夠大,我這個還是老棉胎,挺硬的……想到你這邊鋪了棉胎,我就過你這兒躺一躺,真是不好意思,我應該問過你的,只是我也是一時情急,咱們都是雙身子的人,你是知道的,有時候這腰疼起來真要命……”說著還有幾分可憐的樣子。
楊培敏冷笑,“葛三妮同志,不問自取是為賊也,這句話你應該聽說過吧?誰過冬不自備被子,難道你是逃難來的?”
葛三妮的臉漲得通紅,“培敏,你這話說的也太難聽了,我只是借用一下,怎麼就變成賊了?”
“借用?你問過我了嗎?我同意了嗎?別整那些有的沒的,不就是想借著肚子來想占人家便宜麼?我還真不知道了,這懷孕咋就變得不要臉了?”楊培敏看著她這個理所當然的樣子就來氣,還真當自己是大爺了,懷孕就有免死金牌了不成?
葛三妮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在大夥驚訝的眼睛中,臉上更是火辣辣地像被人搧了一巴掌似的。
第三百六十三章 賠償
這都上大學了,自認為自己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葛三妮直覺自己受不了這樣的汙衊。
“培敏你不要汙衊人,我這沒有經過你同意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但是要說我是賊,我是絕對是不承認的!”說著就哭了起來。
有個叫蔣新的室友就看著楊培敏道:“三妮也不過是睡了一晚,沒有弄髒弄溼你的被子,培敏你就不要咄咄逼人了,大家同是孕婦都不容易,需要互相理解。”這位室友平常雖然話少,但是哪兒都忽略不了她,這人無論在哪兒都是非常地積極,搞衛生維持秩序,說得通俗一點就是愛表現,除這之外還愛說教,喜歡講大道理,看起來像是正義感爆棚的一位大姐。
平時在宿舍裡很常見的,要是誰誰誰有矛盾,很多時候馮二喜作為舍長就會出來調解,要是她幾句話之內還沒有調解好,蔣新就會出來指點了,都是讓‘受害者’大度者原諒挑事者,讓人家應該寬宏大諒地原諒錯方,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來解決矛盾。
她這舉措很多時候都能奏效,畢竟也不是很大的事情,還有就是也不想被人總是耳邊唸叨,怕影響不好,所以很多‘受害者’都選擇息事寧人,但心裡對菩蔣新怎麼想就不知道了。蔣新看到這種現象,漸漸地就越管越寬起來,在班上也因為這個混了個副班長當著,頗有些自得的樣子。
楊培敏把視線轉向蔣新,說的話也毫沒有情面,“將大姐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既然這麼有愛咋不把你的被子送給葛三妮同志做墊子?還需要在我這兒幹些偷偷摸摸的勾當?你看到了,就應該阻止提出來才是啊,過後在這兒裝啥子臉?”
蔣新臉色也漲紅了,很少有人這麼說過她,她好心過來勸架,竟然被這麼一個黃毛丫頭說了,口氣也生硬起來,“楊培敏同志你的心情我理解,只是這事兒不發生也發生了,這一場室友的,就不要這麼斤斤計較了,我昨晚沒有看到,要是看到了,我也會借被子給她的,我這兒也正好有張毯子,或者跟別人擠一擠就行,三妮一個快要臨盆的孕婦,現在這個階段也是辛苦,這事兒也是情有可原。”
楊培敏給她招招手,“來,你過來給我看看,這床鋪到底是個什麼味道?你不知道我這床無端被人睡,這還不算,還被人不知道弄了什麼東西在這兒,一股子的味道,我這都是新買的床鋪,都沒有睡過幾回,我是受不了,也不會再睡了,蔣同志你來看看,是不是你來賠償我損失?”
蔣新已經走過來,伸手拿過楊培敏的被子,聽到她後面那句,臉色又是一變,沉著臉道:“到底是什麼味道,用得著睡不了?培敏你也太嬌氣了吧?”
楊培敏不說話,冷著臉讓她看。
蔣新皺眉頭,也被子湊到鼻子下方,然後又把頭伸進了床鋪裡面嗅起來。
等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