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的道具贈予淵王,讓他在諸皇子中脫穎而出,漸得聖心。
太子被廢,朝堂中已無人能動搖淵王的地位。一切的一切都進行的如此順理成章……
而今。
系統卻告訴她,因為劇情bug,她幫錯了物件,任務失敗永遠不能再回現代?!
淵王淵王,真真是冤枉!
顏綰又對著那桌面上手鐲碎裂的“殘軀”冷冷的盯了一會兒,這才轉了轉左手中指上的玉戒。
反正也回不去了,她還要一個系統指手畫腳做什麼?!毀了拉倒!!
道具?她不稀罕。
顏綰陰沉著臉看向銅鏡中的自己,視線落在那指間的玉戒之上,眸底掠過一絲異樣。
只要有一座危樓,別說是恣意瀟灑了,就連翻雲覆雨也未嘗不可。
有如此的通天勢力,何必要為他人做嫁衣,又何不……自己稱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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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樓主那不可告人的“造反”小心思僅僅只維持了一炷香的工夫。
暖飽思淫慾。
一邊嘗著就連王公貴胄都不一定能吃到的美食佳餚,一邊看著美人猶抱琵琶半遮面,顏綰半支著頭眯了眯好看的桃花眼,在樂聲中將方才的“雄心壯志”通通拋到了腦後。
做什麼皇帝?
龍椅保不齊還沒她的軟榻舒服=_=
這一點,紫禁城裡的大晉皇帝表示非常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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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御書房內。
鎏金香爐裡嫋嫋散出沉鬱的龍涎香,混合著墨香,在書卷間繾綣。
四壁掛滿了歷朝的名家字畫,書案之上,放置著筆筒、筆架、筆匣等文房用品,未批閱的奏摺整整齊齊摞在一旁。
書案後,兩鬢微白的晉帝懸腕執筆,心無旁騖的在那宣紙上臨摹著字帖,一筆一劃,遒勁有力。
雖身著明黃色龍袍,頭戴冠冕,但這位九五之尊的皇帝陛下卻沒有什麼君臨天下的王者氣度,反而像是與世隔絕一般,略有皺紋的面上盡是淡漠,唯有那在字帖與宣紙間遊走的雙眼,透著些非同尋常的熱度。
徐承德抬頭瞧了一眼御書房外還跪著的端妃,還是試探性的小聲說道,“陛下,端妃娘娘已在外候了一個時辰,這冰天雪地的……”
晉帝沒有說話,而是提著筆緩慢的動了動腕,將最後一字細緻的收了尾,這才捨得放下筆看向徐承德,沉沉的嗯了一聲。下一刻,目光便又落在了剛剛臨摹好的字帖之上。
端妃身披紫色狐肷褶子大氅,高髻如雲佩著七尾鳳簪,鬢髮微微有些凌亂,面上的滄桑用脂粉再怎麼妝飾也遮不住。
她紅著眼眶,一進御書房便垂頭跪了下去,聲音裡壓抑著幾分哀慼,“陛下……”
晉帝眸色微沉,冷哼了一聲,“若還是為肅王求情,那便無須多言。天寒地凍,端妃還是待在鍾粹宮安分守己些好。”
端妃伏著身,面色煞白,雙手攥緊,眼底浮起一絲痛色。
平復了一下心緒,她緩緩抬起身,望向書案後的晉帝,嗓音微啞,“臣妾並非要為肅王求情,只是……陛下,再過一月,肅王便歲及弱冠,和榮國侯府的婚事……”
在大晉,普通皇子十五歲時一般就要娶妃,而肅王卻是個特例,一直拖到了今日。
只因在肅王剛出生時,千佛寺最善卜卦的至淨大師便曾為之卜卦,稱其命格迥異,未及弱冠便娶妃,易招災禍。
雖不能給肅王娶妃,但很早之前,太后卻已為他指定了一門婚事,與榮國侯之女的婚事,於是才有了今日這一出。
“還請陛下念及故皇后,為肅王和榮國侯之女賜婚。容肅王大婚後,再……遷往幷州……”
她的遇兒還在皇陵沒有回京,此刻肅王也遭此變故……都是她這個做母妃的沒用。
端妃的眼眶又是紅了紅。
幷州荒旱,肅王向來不懂得照顧自己,若是有王妃在身邊照顧,她也能放心些……
更何況,若是不趁著此刻求陛下賜婚,待肅王去了幷州後,萬一又生出什麼變故黃了這門婚事,她還哪裡有臉去見故皇后?
聽聞端妃提起故皇后,晉帝愣了愣,沉默了許久,久到眉眼間都透出了些憔悴蒼涼,這才出聲道,“……徐承德,傳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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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賜婚聖旨傳到榮國侯府時,榮國侯府上上下下皆是變了臉色。
“朕奉太后遺旨,榮國侯之女顏氏,秉性端淑,持躬淑慎。今肅王適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