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擔心她的桑果採摘不到?
他閉眸嘆息一聲,調節心裡的失落。
阮璃再次搖晃著他的胳膊,“桑果,桑果……”
簫連城疼的呲牙,只能點頭安慰阮璃,“桑果,桑果,我等下就給你摘!”
阮璃安靜下來,就著月光打量四周,可是烏漆抹黑,除了閃亮的紅色桑果,別的一概都看不清楚。
呆了一會兒,她又開始鬧簫連城要吃桑果,簫連城沒有辦法,只能拖著受傷的身子,給她採了桑果,阮璃這才高興。
兩人在石板上呆了一夜,這一夜都不見薛少貴和劉肥來找自己,簫連城在心裡罵,薛少貴就算了,劉肥竟然也不來尋自己?
這胖子是想死了麼?
他咬牙切齒,在滿心的憤恨中,拽著阮璃的手,往高處攀。
昨晚,自己是從這裡摔下來的,山上還有自己身體壓過的痕跡,偶爾還能看見乾涸的鮮血。
他渾身上下,實在是疼的厲害,特別是胳膊的地方,還能動彈簡直就是個奇蹟。
從清晨,到中午,簫連城就在冷汗涔涔中,拽著阮璃上山,阮璃實在是太懶,走了一截,就走不動了,坐在那裡用哀怨的眼神看他。
他不得已,只能用腰帶纏了阮璃,將她綁縛在自己的背上,嘔血前進。
簫連城覺得,自己快堅持不住了,可是這個時候,他怎能倒下?
荒山野嶺,阮璃一個人,她能找到薛少貴和劉肥他們,活下來嗎?
他只能咬牙堅持,揮汗如雨。
終於爬到了目的地,簫連城看見了自己的馬,看見了自己的包裹,還有劉肥生的火堆,一切都跟自己離開時候,一模一樣,甚至連樹邊被自己坐下壓過的小草,都無甚變化。
可是人呢?薛少貴哪裡去了?劉肥哪裡去了?蔡雲哪裡去了?
他臉色難看的環視四周,旁邊的樹叢中,跑出一個圓滾滾白乎乎的小動物,竟然是阮璃的那條小白豬。
這一切,太過詭異,只有阮璃沒有發現異常,開心的笑著,彎下腰抱起了小豬。
簫連城上前幾步,注視著火堆,火堆裡的火,和自己吩咐劉肥撿回來的柴,沒有一絲變化。
意思是說,這火昨晚燃燒了一夜,沒有人添柴,而這裡的人,也在他和阮璃滾下山之後,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簫連城覺得頭疼,伸手扶額,閉眸思索。
旁邊,阮璃早就餓了,看見劉肥的馬,開心的大叫一聲,蹦上前,想要從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