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了阮璃一眼,走到阮璃的身邊,一隻手抱起阮璃,將她擄上了馬背。
阮璃著急的大叫,“松子,松子……”
簫連城擰眉,“劉肥,松子呢?”
劉肥趕緊上前,將整整一袋子的松子,全部遞給簫連城,簫連城將松子連袋子一起塞給阮璃,阮璃這才喜笑顏開。
簫連城勾唇一笑,“吃貨!”
他牽著馬走,阮璃騎在馬背上,將手中的松子遞給了劉肥,示意劉肥給她剝松子。
劉肥自然樂意表現,將阮璃侍候的跟祖宗一般,蔡雲在後面牽著馬,倒是氣的嘴巴一歪一歪。
幾人往地勢高的方向走,這樣的話,村子裡有什麼動靜,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而且還能防止別人從高處算計。
生了火,煮了飯,簫連城靠在樹上休息,滿腦子都是白謹的事情。
他真是弄不明白白謹,有什麼事情,不能擺在明面上,跟他和蕭臨楚好好說呢?
非要這樣,鬼鬼祟祟,明謀陰謀,她是他孃親,他還能不相信不幫著她麼?
靠在樹上,有氣無力,阮璃卻偷偷摸摸的挪了過來,衝著他嫣然一笑,接著展示出了手中的松子。
簫連城自然不會以為,她拿松子是為了給她吃,她的意思是,讓他剝給她吃呢。
坐直了身體,簫連城從她的手中接過鬆子,然後擰眉,“洗手了沒有?”
阮璃鼓著嘴巴不悅,簫連城白了她一眼,剝了一顆松子道,“嘴巴張開……”
阮璃張開嘴巴,他將松仁餵了進去,阮璃吃的不過癮,砸吧著嘴巴。
簫連城嘆息,“你過去洗手,手洗乾淨了,就有很多的松子仁吃了……”
阮璃搖搖頭,擺著自己的雙手,“我手很乾淨!”
“哪裡乾淨了?剛剛還看見你抱了那隻該死的畜生!”簫連城怒道。
阮璃鼓鼓嘴巴,只能站起身,找了小溪洗手。
薛少貴不放心的跟上,“小璃,我陪著你一起!”
簫連城白了蔡雲一眼,“你跟過去……”
孤男寡女,萬一有個什麼,那該怎麼辦?
蔡雲不服氣的跟上,心裡埋怨,阮璃這個傻子,要是摔下山就好了……
大概是她心裡的祈禱,被上天聽見了,阮璃腳下一崴,慘叫一聲,身子順著蓬鬆的黃土朝山下滾落。
薛少貴大叫,“小璃——”
情急之中,他想要找到路,去救阮璃,正在他猶豫之時,簫連城的身體,如脫弓的箭一般,直直的掠向阮璃。
可是山坡陡峭,他這一撲,非但沒有減慢阮璃下滑的趨勢,反而是兩人抱在一起,如滾筒辦往下滾去。
薛少貴大驚失色,吩咐劉肥,“快,你去山坡下面看看,我從上面尋找!”
兩人分頭行動,倒是留蔡雲一個人站在了原地。
簫連城的身體,不住的撞擊在山石上,他擔心阮璃,整個人將阮璃嚴嚴實實的護在懷中,修長的大手,更是嚴絲合縫的護在她的腦子上。
他想,阮璃原本已經很傻了,要是再撞一下,豈不是瘋傻的更讓人接受不了。
不知道滾了多久,簫連城昏了過去,甚至他不知道,抱著阮璃,究竟有沒有落底。
兩人的身子,掛在一顆凸出的岩石上面,還好岩石平整,沒有對兩人的身體造成傷害,但是簫連城渾身是傷,胳膊的地方,更是露出了森森白骨。
阮璃並沒有昏厥,她只是覺得天旋地轉,睜開眼睛,是簫連城滿是鮮血的大手,她感覺到了一股甜腥,那是簫連城的血,流入了她的口中。
推開了簫連城,阮璃坐了起來,首先映入視線的是一蹙紅彤彤的桑果。
她開心的笑,根本沒有察覺簫連城身受重傷。
阮璃夠著身子,去採桑葚,可是夠了半天,她的胳膊太短,根本就夠不著,反而踩滑了腳下一堆碎土,險些滑了下去。
她不敢再冒險,只能回身朝著簫連城求助。
簫連城昏迷不醒,她有些著急,搖晃著簫連城的胳膊大叫,“我要吃桑果,桑果……”
搖了半天,簫連城這才慢悠悠轉醒,一見阮璃焦急的神色,頓時心臟變得柔軟,他艱難的搖頭,“我沒事,等一下就好!”
阮璃才不管他是不是有事,指了指一邊的桑果,蹙著眉頭埋怨,“我要吃!”
簫連城險些一口血吐出,再次昏死過去。
敢情他自作多情了,她不是擔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