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活活抽死他!
她臉上還是強撐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下官腦子又曾經被磕過,不認識殿下不是十分正常?“
李蘭籍一笑,並不接話:“所以我知道,沈入扣有個親妹,昨日瑤洲用了兩相歡,只要是男子用了,不可能毫無反應,你又不許她碰你身子。。。”他眯起眼看她:“我該叫你沈姑娘對嗎?”
阿棗想退,被他一隻手牢牢箍住了,他仔細打量著她的面龐:“除了五官奇怪點,你這臉龐還真是無可挑剔,看來沈入扣並沒有吹噓,是易容。”
他說完伸手,似乎想去下她的易容,阿棗大驚,身子用力往後一仰倒,連人帶椅子一起栽倒在地,李蘭籍伸手拉住她,目光卻落於那一段白皙的脖頸上。
他不復方才裝出的人畜無害,半蹲下來在她頸項邊輕輕嗅聞:“乖乖的,我就不把這事兒告訴別人。”
阿棗自己站起來,面無表情地道:“第一,下官對瑤洲姑娘不感興趣是因為下官陽。痿,這您也要管?第二,我今天來就是商議擴府之事的,您說的這些亂七八糟我一個字都聽不懂。”
她頓了下:“第三,下官就算不舉也不喜歡男人,麻煩您離我遠點。”
她說著說著已經淡定下來,打定主意死活不承認了,李蘭籍怎麼說也只是別國質子,難道能把她這個堂堂朝臣扒了褲子檢查?
再說李蘭籍的話裡不知有多少水分,以他的性子,怎麼會主動救人?
李蘭籍目光不離她左右,又在粉嫩柔軟的唇瓣上流連片刻,竟痛快點頭道:“好。”
阿棗僵著臉告辭,他聲音輕慢,從後傳來:“咱們來日方長。”
阿棗頭也不回地走了。
李蘭籍反手把茶碗扣在桌上,唇角微挑,有趣。
他喜歡為他覺著有趣的人精心編制好一張網,看著他們一點點被緊束,不得不向他臣服。沈長史本身就是位極有意思的人,再加上她身上的重重秘密,更能勾起人的興趣,她是甜美的獵物,他想收入掌中把玩取樂。
他隨意擦了擦自己的手指,輕嘆輕笑:“妙人。”
他又轉而吩咐道:“去查查,有什麼法子可以去易容?”
阿棗出了李蘭籍的府邸,渾身脫了力一般,半晌才邁開步子。
她倒不太詫異為什麼李蘭籍會設局,他本來就是恣意妄為之人,難怪後來沈絲絲和李蘭籍纏扯不清的,原來是被拿住把柄了!
阿棗邁著沉重的步子回了薛見府上,王長史問道:“你臉色怎麼這般難看?”他見阿棗搖頭,又問道:“李殿下答應了嗎?”
阿棗擺擺手:“你們只管擴,他沒意見的。”
王長史狐疑地看著她,阿棗也沒心情說話了,一直悶著一張臉到下差的點,剛出府門,就見一道倩影糾纏上來:“相公。”
阿棗低頭一看,就是瑤洲,她皺眉避開她的糾纏;“你幹什麼?走開?”
“這麼久了,我還沒見過婆婆呢,你不打算帶我見見?”瑤洲又換上粗麻布衣賢妻良母的打扮,一開口淚珠子下了一串:“怎麼?你當了大官就不要我了?我辛辛苦苦為你操持了這麼多年,你揹著我在外頭找了那個狐狸精!”
長街上有不少人看了過來,阿棗皺眉低頭,就見她雖然淚眼婆娑,嘴角卻略帶笑意,酥胸有意無意地摩擦著她的手臂。
阿棗估摸著這又是李蘭籍的招數,難道他想從自己的家裡人入手?她正琢磨著怎麼懟回去,就聽一道帶著笑意的聲音傳過來。
“就是我這個狐狸精啊。”
阿棗一轉頭,就見申妙蓮步嬋娟地從臺階上走下來,往她肩頭一靠,笑眯眯地道:“沈郎,這是哪裡來的醜八怪啊?”
阿棗清楚地看見瑤洲的臉扭曲了一下。
雖然瑤洲也是美人,但比起申妙還差了好些,尤其是兩人的氣韻截然不同,申妙再怎麼濃妝豔抹,骨子裡也總帶了份傲然和難言的矜貴,瑤洲再怎麼打扮端莊,也有幾分風塵味道。
阿棗配合著道:“不知道啊。”
瑤洲怨憤地看著申妙,看起來是真入戲了,質問道:“她是誰?你就是為了她這麼多年不來找我的?!”
申妙掩嘴一笑:“大嬸,你年級大了就該有點自知之明,人老珠黃了,還不學著賢惠大方,難道還要跟年輕貌美的爭寵嗎?”
阿棗連插嘴的餘地都沒有,就靜靜地看著兩個戲精飈戲,兩個人硬生生飈出一出新歡舊愛的家庭倫理劇。
瑤洲泫然欲泣,輕輕搖晃著阿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