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哥,三哥,你們這幾日往外邊跑,可是覺著有啥稀奇的玩意?”
“啥稀奇不稀奇,這京城都是富貴人家,那物什也的賣的貴,俺瞧著這年貨還是得回去再買!”
陳春花點了點頭,道。“走罷,緊著這會子出門去好生逛逛,俺這幾日都沒咋的出去呢!”徐子成日的忙,這還不到一個月就年關了,徐子這三品大官,甚是忙碌!
“成,俺們走罷!”
隨後,夫妻三人便出了,帶上了六子和順子等幾個小廝,這京城可不是那清水鎮能比得上,不說清水鎮那小地兒,就是寥城比起來,那也是不值一提!
挨近年關了,這京城更是熱鬧。陳春花倒是第一回這般好生出來走走,上回來京城,因著有身子。折騰的很,哪能撈得著這般玩耍!
見著街道上好些賣吃食的。饒是陳春花也忍不住想嚐嚐,老大和老三瞧著媳婦這般,笑道。“媳婦,你想吃啥,俺給你去買去!”
“成,都挨個的買上些,回去了慢慢吃!”陳春花想了想。道。“大哥,三哥,你們覺著這送太傅的壽禮,該是送啥好?”
老大和老三聽了這話兒。更是不曉得,他們打小擱村子裡長大,也就瞧見別人屋裡長輩過壽,屋裡緊著有啥送上些罷了!
“媳婦,這太傅大人。定是不缺啥,若不然,你想個稀奇的玩意忙活送了便是!”
陳春花點了點頭,道。“成!”倒是這稀奇的玩意,可不是說想就能想的。太傅是一朝太傅,豈會缺少了銀錢,再者,估摸著,她若是隨了那些人一般送壽禮這也不成,徐子還是太傅的得意門生呢!
擱京城逛了好一會,陳春花這光憑著兩條腿走,哪能逛得到盡頭!
陳春花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她咋的就沒想著呢,道。“大哥,三哥,走,俺們回去,俺想著了!”
“想著啥了?”
“得,先回去再說道!”陳春花說完,便急急忙忙的朝前走去,這會子只聽得前面過來一輛馬車,橫衝直撞的就朝陳春花撞去!
陳春花一愣,這老大和老三也都是沒回過神來,而那趕車的車伕,見著路中央站著一人,也是急著拉韁繩!
這一幕可是驚住了街道上的行人,眼睜睜的瞧著,那超車朝陳春花衝了過去,而就在此刻,陳春花也顧不得手裡的物什,整個人翻滾到了一旁,才那馬車也停了下來,馬蹄子就落在陳春花剛那會子站的地兒!
老大和老三回過神,趕緊將陳春花扶了起來,道。“媳婦,你咋樣,傷沒傷著?”兩人心急的瞧著陳春花,好生將她瞧了一番,陳春花搖了搖頭,她傷的沒咋的傷著,就是剛才那會子滾的著急,擦破了些皮罷了!
而那趕車的馬伕見著人沒撞到,心裡鬆了一口氣,饒是那馬車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而此事,馬車裡邊傳出了一聲呵斥聲,道。“你這狗奴才,怎的趕車的,連個車都不會趕,留著你作甚!”
馬伕聽了這話兒,連忙道。“夫人,小的知曉錯了,方才那會子路道上站著一人,這才驚擾著了夫人!”
錢梅聽了這話,伸手掀開了簾子,道。“是誰這般不要命了想著往上撞?”
馬伕指了指站在陳春花三人,錢梅見著,嘴角一扯,拿出了些碎銀子丟給了陳春花三人,道。“沒事兒甭想著往上撞,別人可不會與本夫人這般心眼好,那些銀錢,當是給你們拿去瞧瞧郎中!”
錢梅說完,嘴角一揚,便要回了馬車,而陳春花瞧著地上碎銀,蹲下身子將銀錢撿了起來,錢梅越是瞧著陳春花這般,越是厭惡!
而陳春花拿起銀錢往手裡掂了掂,道。“這位夫人,你這險些撞了人不說道,難不成就想用了這點銀錢打發了我?”
錢梅一聽這話,臉上的厭惡之色頓時僵住,隨後瞧著陳春花,眼裡更是濃濃的瞧不上,道。“你這婦人好生不講理,本夫人瞧著你也並未傷著,想著心裡過意不去,才打發了你些銀錢,沒想著,你倒是越發的得寸進尺了!”
陳春花笑道。“我可不是得寸進尺,既然你都給了銀錢打發於我,又何愁少了這些銀錢,奈何我屋裡也過活的不好,這夫人將我這撞了不說,還好心的給了銀錢,自是想著夫人能再多給些罷了!”
錢梅一時氣急,想著這會子上京城有著著急的事兒,又怎的好擱這兒給耽擱了,想了想,又拿了些銀錢朝陳春花扔過去!
“大夥快撿錢啊,今日有人散財呢!”陳春花說完,便將手裡的銀錢都扔了出去,這大夥一聽,有的銀錢撿誰不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