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道。“大嫂,吃著飯瞧俺幹啥?”
吳李氏臉上露出憂心勁兒。道。“爹孃,不是兒媳話多,你瞧瞧,小妹和妹夫擱屋裡吃著,這日子短也就罷了,日子一長,那可不就是坐實了名頭呢!”
秋兒聽了,眼裡直冒火,道。“大嫂,你這話啥意思,說的啥名頭,俺也是屋裡人,吃幾頓飯還要被說道!”
“俺可不是說道你,這擱一般人家屋裡,可沒這回事,哪有嫁出去閨女還領著夫家人回來吃的,你打理城南鋪子也這般久了,進賬俺就不說道了,拿不拿銀錢給孃家都是你自個心裡的那點心思!”
吳李氏話雖沒說直白,但意思無不是在說,秋兒與老二擱孃家得了鋪子不說,還白吃白喝!
老二本就好面兒,聽了這話,拿著碗筷的手都忍不住一抖,道。“俺吃飽了,媳婦可是能回鋪子了?”
秋兒瞧了老二一眼,撇了撇嘴,道。“你若是回去回去便是,俺今兒不回鋪子!”
老二聽了這話,沒說道啥,心裡很是不耐,便帶著不悅走了。瞧著老二這般摸樣,秋兒爹冷哼一聲,道。“秋兒,你現兒可是後悔了,你娘與你說道你也不聽勸,現兒倒好,找上個這樣兒的人,往後等俺與你娘百年歸老,你還能依仗誰?”
“爹,你這話可就說道的不對,兒媳多嘴一句,這趙老二瞧著挺好,人也踏實肯幹,就是個地地道道的莊稼漢,若不是小妹出在俺們這大戶人家,那趙老二也是個可靠的人!”吳李氏雖瞧不上那趙老二,但比起秋兒,她自然覺著趙老二順眼些!
秋兒爹瞧了吳李氏一眼,道。“若是不成,秋兒你也別管城東那鋪子了,交給你大嫂打理,明兒便回去趙家村罷,畢竟那塊才是你往後過日子的地兒!”
“爹。。。”秋兒一聽這話,心裡慌了,道。“俺不回去,這說道好的城東那鋪子給了俺,咋說不管就不管了,大嫂怕是巴不得讓俺走了,屋裡啥物什都是她的!”
吳李氏識相的沒作聲,這老爺子可精明著呢!
“事兒便這般定了,明兒你收拾收拾與趙老二回趙家村去!”秋兒爹沉著臉,容不得他人說道。
秋兒真是急紅了眼眶,瞧了瞧自個娘,秋兒娘遞給秋兒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道。“秋兒,聽話,就應了你爹的意思!”
這下可好了,連一向最疼自個的娘都說了這話,秋兒心裡一氣,摔下碗筷便跑了出去。
秋兒爹見此,在心底嘆了一口氣,他就算太過於寵著秋兒,才讓她有了這般性子,心裡擔憂更甚!
清水鎮的豆腐鋪子,光是秋菊一個人在忙活,做多少豆腐賣多少,一日一日的進賬還不錯,心裡念著陳春花,都兩個多月沒瞧見了,連個掏心窩子的話兒都找不著人說道。
二嬸子可是功夫上鋪子和秋菊一塊兒忙活,她屋裡種了好幾塊的玉米地,現兒又是收玉米的時候,成日裡忙活著連歇息的功夫都沒有。陳春花屋裡也種了玉米,老大這會子算是沒閒的發慌,一個人擱地裡忙活著。
“快去瞧瞧,二嬸子屋裡出事兒了!”
阿蓮嫂聽了,喊住了那婦人,道。“嬸子,二嬸子屋裡出啥事兒了?”說著擱下手裡的篼子,抱起在一旁幫忙扒玉米鬚須的妞兒跟了過去。
婦人扭頭瞧了瞧她,道。“剛那會子瞧著還好呢,說回去舀水喝,便聽到她屋裡傳來了哭聲,怕是跟人吵上了!”說著便一塊兒上了二嬸子屋裡。
二嬸子屋裡的院子站了好些人,阿蓮嫂抱著妞兒擠了進去,只見二嬸子癱坐在地上,哭的滿臉淚痕,頭髮也被抓的散亂,大嬸子在邊上站著,若不是有人拉著她,那架勢似要再去與二嬸子掐上一番!
阿蓮嫂還是頭一回見著二嬸子這般,平日裡二嬸子這人正直,心眼也好,不亂與人說道是非,也沒瞧見她與誰臉紅過。瞧著二嬸子這般,抱著妞兒走過去,將妞兒放下來,扶起了二嬸子,替她理了理頭髮,擔憂道。“二嬸子,這是咋回事?”
二嬸子瞧了阿蓮嫂一眼,那臉上帶著悲痛之色,將阿蓮嫂嚇了一跳。這大嬸子便開口說道了,道“你這沒臉沒皮的,自個不好好照看娃兒,這般沒了俺說道的可有錯呢,還說是屋裡人,俺可不是你屋裡人,生怕往後惹你這一身的災!”
阿蓮嫂一時半會沒明白過來,聽了大嬸子這話,道。“大嬸子,你可真能耐呢,這二叔不在屋裡,你倒是緊著來二嬸子院子欺負她,你就不怕回頭春花回來,上門找你的算賬?”
大嬸子一聽到阿蓮說起陳春花,自覺渾身一顫,道。“她她。。。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