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拿著太累就把我送過來了。”
自從分家後,他們五房與其他幾房的關係倒好了起來。就這次薛竹過來,周氏和小錢氏還有吳氏無不讓她帶了家裡的東西來。本來想讓薛博一起來的,後來一想家裡可能只有常如歡一人也不方便; 便只讓薛竹過來了。
兩人將大口袋抬進院內,薛竹開始跟她絮叨誰家給了什麼。
常如歡一邊看著,心裡覺得分家真好。
薛竹在常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坐了牛車回去,而薛陸也該準備往琅琊郡去考府試了。
這次常如歡卻是要跟著去照顧的,常海生也沒攔著,只幫著找了幾個學子同行,在考試前五天便出發了。
因為這次去的人多,其中有兩個也是帶著新婚的妻子一起上路,薛陸與他們商量了一下便合夥包了輛牛車,反正現在也不冷,沒有車棚也不冷。三家人坐了一輛牛車,慢悠悠的上路了。
常如歡看了眼薛陸的同窗認出這人是當初薛陸被打時帶頭送他回來的人,她只看了眼沒有說話,對方卻察覺到了,有些尷尬道:“薛弟,上次的事,對不住了。。。。。。”
這書生姓錢,名文進,一聽名字便知家裡人對他充滿了期望。同樣是農家子出身,錢文進是憑著自己的真才實學於去年考中的童生,對於只過了縣試卻進了縣學的薛陸是不看不起的,當時他沒有幫助自己的同窗雖然心裡有些內疚,但不恥終究戰勝了內疚,以至於很長一段時間他見到薛陸都很不自在。
但就是他們曾經不恥甚至看不起的人突然得了縣案首,雖然縣試內容簡單,只要四書五經背誦熟練,書法不是特別差都能過,但是得了縣案首的人總歸有過人之處。
況且據她所知薛陸認真讀書也不過一年,一年的功夫就能奪得縣案首,這不得不說他有讀書的天賦。
這次他們班中了縣試的人一起去考府試,又碰巧與薛陸他們夫妻同車,見到對方的妻子,錢文進終於忍不住了。
一句對不起而已,以前覺得那麼難,現在說出來了,心裡卻鬆了口氣。
薛陸聞言,愣了愣,笑道:“錢兄何必惦記那件事,我都忘了。”說著岔開話題與錢文進說起此次府試的事情來。
常如歡不動聲色的看了薛陸一眼,見他神色如常非常淡定的與錢文進談論考試的事情,心裡暗暗點點頭,轉頭與錢文進的妻子說起話來。
只是錢文進為人灑脫,與薛陸談話娓娓道來,但錢文進的妻子趙氏卻不善言辭,與常如歡說了幾句話就說不下去了。
最後倆人都沉默了,倒是同車的另一個書生喬裕的妻子孫氏喜歡說話就女人的裝扮和穿衣與常如歡討論了起來。
但相比錢文進的溫和,喬裕卻顯得有些高冷不喜與人說話,薛陸幾次將話引到他身上,他才開口說兩句,不問那麼就一句話也不說。
薛陸絲毫不以為意,隔上一段時間就與他說兩句。
清河縣距離琅琊郡兩天的路程,他們傍晚的時候在一個小鎮上住了一晚,到了第二天下午才到琅琊郡,本來他們可以坐船去的,但是花費太高,他們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做牛車去。
他們到達琅琊郡的時候距離考試還有三天,但靠近考場的客棧卻都注滿了,就算剩下一間兩間的,價格也貴的離譜。
幾人商量了一下往外圍找去,好不容易找了一間客棧,花了平日的兩倍房錢住下了。
做為新時代坐慣了汽車飛機的常如歡來說,兩天的牛車生活簡直將她顛散架,渾身上下沒一處不難受的。加上路上吃的又不好,整個人面色都不怎麼好。
薛陸心疼壞了,進了客棧也不管房錢了直接找了一間上房住了進去。然後著急忙慌的找小二要熱水要飯菜。
好在上房本就提供洗澡的熱水,小二很快就抬了水來,薛陸試好水溫,拉起常如歡勸道:“娘子先別睡,先洗個澡吃點飯再睡。”
常如歡實在不願動了,躺在榻上裝死。薛陸急了,“娘子再不去洗,為夫親自動手了。”
這恐嚇還挺管用,常如歡雙手雙腳的掙扎著爬起來瞪了薛陸一眼就到屏風後頭洗澡去了。
薛陸隔著屏風看著後面隱隱約約的人影,心想:怎麼就不給他這個機會呢。
常如歡迅速的洗了澡,又扒了幾口飯倒頭便睡,根本沒問薛陸接下來的安排。
薛陸看著已經睡著的常如歡只好拉好被子自己就著她剩下的熱水洗了澡然後才在常如歡身邊躺下。
這一晚常如歡開始睡的很不安穩,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