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柔地拉著蔣老太太手臂,也跟著一起掉眼淚,既是後怕,又是委屈。
然而,對於她再一次化險為夷,平安無事,有些人顯然不那麼開心。
三日後,顧嬋已能下床,雖然頭上傷口仍為痊癒,但行動已如常無礙,日間陪著蔣老太太一起坐在堂屋裡聊天解悶。
守門的婆子進來回稟,說二太太過來探視二姑娘。
蔣老太太有些不悅,早兩天顧嬋傷重時又不見薛氏過來,這會兒人好得差不多了,也不知還過來做什麼。
不過心裡頭這麼想,卻不能直接回絕。
見了面,薛氏好一番噓寒問暖,殷勤體貼的幾乎讓人以為她轉了性。
只是,古語有云: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薛氏便露出本性來,“璨璨真是有福氣,得靖王垂憐,恢復自由身。那麼你自己有何打算?”
顧嬋垂頭不語,蔣老太太代答道:“這些事將來再說。”
薛氏卻道:“母親,俗話說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如今我這兒有個好人選,端得是年少英俊,前程無量,最重要的是,他不嫌棄璨璨是再嫁之身。”
蔣老太太半信半疑,疑是不覺得薛氏能認識什麼有臉面的人,信則是看出來薛氏明顯因此而來,便道,“你且說說看,到底是什麼人。”
薛氏閒不住的那張嘴,這次竟然沒第一時間答話,而是叫身旁的婆子遞上來一卷宣紙。
蔣老太太展開來,紙上畫著一幅美人兒小像,美人臉是顧嬋的臉,五官神態無一不惟妙惟肖,身上穿戴佩飾則與她被從宮中送回來時穿的那套一模一樣。
“呦,畫得真好,只不知出自哪家公子之手?”蔣老太太看出薛氏要賣關子,便再追問道。
“這畫是珊姐兒昨個兒差人送回來的。至於作畫的人麼,”薛氏掩口笑道,“那是咱們家大姑爺。”
顧嬋原本所有注意力都被薛氏帶來的婆子吸引,聽了這話回過神來,低聲回應道:“二嬸嬸莫要說笑了,既是姐夫,自是與璨璨無緣的。”
薛氏卻嗤笑道:“這話可就見外了,咱們都是一家人,當然是有緣的。珊姐兒有了孕之後,便唸叨著要給姑爺納妾。我看她人老實,怕她鉗制不住那些個狐媚子,一直勸她且等等,人選得精挑細選。果然我有先見之明,姑爺如今看上了璨璨,那便是再好不過的。姐妹兩個共事一夫,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