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二的。比你帶回法國的那些都要好!我也要做一件!”
查爾斯顯然是個妻管嚴,無奈地說道:“好,你叫傅幫忙,興許能排的上號。”
安妮又看向傅亦霆:“傅先生,這家的旗袍很難買到手嗎?還是很貴?”
“如果夫人有興趣,改日我帶夫人去參觀一下老祥記的店鋪。那是家很不起眼的鋪子,卻有在這片大地上流傳幾百年的手藝。我想如果祥叔知道您這麼熱愛中國的東西,一定樂意為您親手裁一件旗袍。”
安妮很雀躍,連連點頭:“那一言為定!”
許鹿又讓王金生把昨天買好的禮物都搬進來,一一送給幾個董事的夫人。她還悉心地貼上每個夫人的英文名字,她們收到之後都十分高興。送給安妮的是一隻成色上好的羊脂白玉鐲,那些夫人們都好奇地圍過來觀看。安妮得意地把玉鐲戴在手腕上,愛不釋手的模樣。
傅亦霆低頭問許鹿:“這鐲子是怎麼回事?不像長慶百貨的東西。”
許鹿低聲回道:“這鐲子不是昨天買的,我之前就讓吳廠長找人幫我物色的。畢竟是安妮夫人的生日,要顯得貴重一些才好。就是付錢的時候有些肉疼。”
傅亦霆輕笑起來,這丫頭真是不改財迷本色。但看到安妮如此高興,他也不得不說,許鹿有心。
因為這些禮物,許鹿很快融入了夫人們的圈子裡,自然跟田中惠子也有交談。田中惠子用日語說道:“好久不見,馮婉。我還沒恭喜你新婚。”
“謝謝。”許鹿客氣地回道。她當初以為她們兩個人可以做朋友,但事到如今,擱在兩人之間,不再是懸殊的身份地位,而是兩個國家。
“他也來了。”田中惠子湊到許鹿的面前,小聲說道,還晃了一下手上的戒指,“前幾日,他向我求婚了。”
許鹿知道田中惠子說的是凌鶴年,由衷地說道:“那我也要恭喜田中小姐了。祝你們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田中惠子看著許鹿,忽然笑了一下:“他不喜歡我。是被他父親和我父親逼的,所以我只是暫時收下戒指,等到這裡的事情了結之後,就還給他。”
許鹿不知道她為何要告訴自己這些,這是她跟凌鶴年的事情。
田中惠子忽然看著遠方,說道:“馮婉,這世上有些東西不該是我的,我從不會強求。就像這次來上海,到公董局談判,逼迫傅先生,都不是我本人的意願,我想抗爭,也想逃走,但是壓在我身上的不僅僅是田中家,還有整個大日本帝國。也許我們立場相背,但沒有對錯。所以不要把我當做敵人。”
許鹿從來沒有想過要把她當成敵人,只是兩人也註定無法做成朋友。
過了一會兒,安妮那些洋太太果然拉著許鹿和田中惠子打麻將。許鹿昨日臨時學的,這些卻是久經沙場的老將。她跟安妮,還有兩個中國太太在一桌,田中惠子則被拉去了另外一桌。許鹿原本想著,輸得難看點也就算了,反正就是送錢來的。可今天不知怎麼回事,牌運卻出奇的好,一圈打下來,竟然有輸有贏,而且她糊的都是大牌。
一位太太酸溜溜地說道:“傅太太口口聲聲不會打,剛學的,這把把贏得可不少。”
另一個太太沒她那麼輸不起,笑道:“看你那個樣子。都說新手運氣好,才剛剛開始呢,著急什麼?”
安妮對牌面的輸贏倒不是很在意,只時不時地摸一摸許鹿送的那隻玉鐲,心思全不在牌桌上。
傅亦霆那邊也開了賭桌玩牌九,玩得比太太們這邊要大許多。凌鶴年坐在傅亦霆的對面,看了一下手中的牌,把籌碼推了出去。傅亦霆連牌也不看,直接跟了同樣的數額。
查爾斯抱著頭道:“天哪,你們兩位手裡的牌該有多好?”
凌鶴年意有所指地說道:“傅先生一向是敢賭敢為之人,就不怕輸麼?這一把輸了,可不小。”
“賭場上勝敗乃兵家常事,我自然輸得起。”傅亦霆從容地笑著。
按照規則,傅亦霆先亮牌。他的牌非常大,除非凌鶴年能摸到最大的那副王牌,否則這把傅亦霆就要全賠了。
就在眾人屏息等著凌鶴年亮牌的時候,入口那裡起了一陣喧譁聲。
查爾斯皺眉看過去,一個士兵跑到他身邊:“查爾斯先生,保安廳的黃廳長帶著一大幫人來了。”
“豈有此理,他當這裡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查爾斯站起來,準備親自去趕人。黃明德已經帶著一大幫人湧進了大廳這裡。
場面頓時混亂起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