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吻十分強勢和肯定,依他的性子和能力,為難邵家父子也是有可能的。
許鹿連忙道:“你別亂來!婚約的事情我已經跟他說好了,會取消。邵伯父是個好人,他幫過我家,你別為難他們。”
聽到婚約會取消,傅亦霆的臉色才好了些。他伸手捏著許鹿的下巴,凝視著她的眼睛,鼻子和嘴唇。這幾天晚上,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夢見她躺在身邊,撒嬌求歡,反反覆覆,折磨得他根本無法入睡。
他等了一天又一天,這女人居然狠心晾著他,不聞不問,好像他這個人完全不存在一樣。
想到這裡,他發狠地吻住許鹿,將她壓在了沙發上。
他要懲罰她。
許鹿知道男女之間,感情到了一定程度,發生關係是很正常的。他們都是成年人,更何況她來自更開放的後世。可現在,他們的發展實在太快了,快到她都來不及整理好自己的感覺,便要被他生吞下去。
“六爺……”許鹿側著頭,感覺他在咬自己脖子上的肉,衣襟上的盤扣也全被他解開了。
許鹿按著他的肩膀,覺得呼吸不暢。他已經儘量不把自身的重量壓在她身上,可那種窒息感,還是莫名地難受。她想直起身子,可根本不能撼動他的力量。到了最後,因為沙發太小,她掙扎得太厲害,兩個人一起滾了下去。
傅亦霆先著地,許鹿整個摔在了他的身上。
他們還撞翻了茶几,上面的東西“乒乒乓乓”地掉落。
傅亦霆眼疾手快地翻了個身,護住許鹿,才沒讓那些書砸到她。
“六爺,您沒事吧?”保鏢在外面問道。他們不敢隨便進來,誰知道六爺是不是正忙著……
傅亦霆應了聲,冷靜下來,低頭看懷裡的人:“有沒有傷到?”
“沒有。”許鹿默默地將衣襟掩好,垂著眼睛。本來她還有點生氣,可摔下來的時候,他本能護著她的那個舉動,讓她那一點點不快都煙消雲散了。
他是很在乎她的。
傅亦霆看到她脖子上一片泛紅,蔓延到衣領下面。
她剛才掙扎得厲害,他能感覺到。可那當下,原始的慾望超過了一切。他差點就做出越界的世界,看到她此刻可憐巴巴,衣襟不整,頭髮散亂的模樣,心中又極度不忍。
如此想要佔有一個女人,卻不願意傷害她。這種矛盾的感覺,前所未有。
他的大掌撫摸著她柔軟的頭髮,親了親她的額頭說道:“是我不好,起來吧。”
許鹿站起來,背過身去整理衣服。整件衣服被他弄得皺巴巴的,也不知待會兒回家要怎麼解釋。她重新扣好盤扣,身子忽然往後靠在了一個寬闊的懷抱裡,是他從背後抱住了她。
他的懷抱能把她整個容納進去,有種說不出的安全感。
許鹿心中沒來由地一軟,問道:“你還生氣嗎?”
“嗯。”他很坦誠。
許鹿輕笑:“那六爺要我怎麼賠罪?”
傅亦霆貼著她的耳畔,迅速地報了一串數字:“記住了嗎?不能見面的話,每天給我打個電話。至少讓我聽見你的聲音。”
馮家可沒錢裝電話,倒是辦公室這裡有,也不算難辦到。她能為他做的事情,實際上很少,這樣力所能及的,也無法拒絕。
許鹿應道:“好。”
“六爺。”王金生在外面敲了敲門,“大家都在下面等您。您什麼時候有空?”
傅亦霆只能放開許鹿,說道:“現在。”
他不能一個人跑來,那樣太突兀了,顯得不打自招。所以叫了一大幫人以公事為名,來掩蓋他會佳人的私心。做事得有始有終,不能光把那些人晾在那裡。
在工作的時候,他就變得很認真,走過廠房裡的每臺機器,跟吳廠長交談,並讓身後的人記下來。許鹿在旁邊作陪,根本無法把眼前這個彬彬有禮的傅先生跟剛才與她在一起的那個傅亦霆聯絡起來。她想到還是一片狼藉的辦公室,有點頭疼。
看過了廠房和庫房,參觀也就完成了。
傅亦霆走到吳廠長和許鹿面前,分別跟他們握了握手,公事公辦地說道:“辛苦你們了,感謝配合。”
吳廠長只覺得很激動,連忙說“不會不會”。許鹿也客套地回了一句,只是他的手指在她的手背不經意地摸了下,害得她莫名地緊張。
傅亦霆坐上車,帶著人走了。吳廠長對許鹿說:“大小姐,想不到傅先生日理萬機,對我們這家小廠子如此上心,放假了還要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