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會影響對方的判斷。她只想平等地與他進行一場對話。
傅亦霆靜等她的下文。
許鹿深吸了口氣,起身走到那張巨大的書桌前:“我今日來,是想跟傅先生談一筆生意的。傅先生能否給我幾分鐘時間?”
傅亦霆身體往後靠在椅背上,看著許鹿,似笑非笑地問道:“你要跟我談生意?”
許鹿知道,自己的行為或許有點荒誕。可她人都來了,總要試試才甘心,便從手袋裡拿出精心準備的十頁紙張,放在桌上。
“這是我們馮家紡織廠的資料。民國初年的時候,我們就引進了國外的機器,而且有十幾個能夠熟練操控這些機器的工人,洋布也能織得出來。我們還有很多穩定的貨源,與一些蠶農的關係也很好。不知有沒有機會跟您合作?”許鹿一口氣說完,然後緊張地盯著對方。
傅亦霆隨意看了一眼那些裝訂整齊的紙,並沒有翻開。他挺佩服這個小姑娘的勇氣,要知道很多人初次見他,話都未必能說利索。
他有點印象,馮易春當初分家的時候就分到一家經營不善的紡織廠,這些年一直都在倒閉的邊緣。
“不知這是令尊的意思,還是馮小姐的意思?”傅亦霆不急不慢地問道。他的目光很敏銳,透著精明世故,彷彿能一眼把人看透。以他的閱歷和資歷,撒謊並不明智。
許鹿微微一怔,低頭道:“是我的意思。”
其實從傅亦霆收到那封信開始,就懷疑今天的見面,是這位小姐的自作主張。因為當初馮易春幫他的時候,連姓名都沒有留,他輾轉打聽,才知道馮家的地址,怕上門打擾到人家,才寫了那封信。他知道以那位老先生的脾氣,不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不會來找他的。
“馮小姐,令尊對我有恩,若是你們生活上遇到任何困難,我都願意提供幫助。但生意是公事,在商言商,你這樣私下來找我,不合規矩。”傅亦霆說道。
這話說得委婉,但對方擺明了不想跟她談。
“傅先生,其實……”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