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了第二次月考。
第一名的阮迎銀自然坐在了第一的寶座上。她身後便是江邢遠,然而江邢遠還沒來,他的位置空著。
離考試時間越來越近,第一考場的尖子生們都在位置上坐著,爭取在最後幾分鐘多看點書。阮迎銀昨晚學到凌晨兩點,把所有知識點都理順了,所以她這次來考試,連書都沒有帶。
她在專注地咬著口裡的奶片。奶片是她在路上的小賣部買的,一塊錢一排,白白的,很脆很甜,她很喜歡。
就在這時,江邢遠姍姍來遲。
沁中要求所有學生穿校服,哪怕是月考的時候,否則不讓進校門。江邢遠於是在他自己的便服外隨意套了件秋款薄長袖。
他走進來的時候,藍白相間的校服外套衣襬微揚。校服本身就帶著青春氣,然而在他身上,卻平白多了點凌厲,彷彿冬日肅殺的勁風。
半個月沒見,他廋了一些,下巴線條顯得更加的鋒利。而且額前碎髮也長了許多,微遮他的眉眼,讓他更顯深不可測。
他的唇色有些蒼白。
江邢遠掃了一眼阮迎銀,目光幽冷。
阮迎銀垂下眼睛,咬奶片的動作下意識放輕,默默地吞了下去。
他挑了挑眉,在她後邊的位置坐下。
江邢遠受傷了。看過書的阮迎銀很清楚,也知道受傷的江邢遠會更加危險,所以她下意識挺直了背脊,爭取背部離他的桌子越遠越好。
哪想江邢遠一腳就踩在她凳子的橫杆上,左手伸了過去,抓住她校服,收緊五指。
阮迎銀被他拉了過去。一時不備,她下意識輕叫一聲,雙腿在半空中踢騰了一下。
江邢遠微低著頭,在她耳邊低語,聲音低沉,弄得阮迎銀很緊張:“筆給我一支。”仔細聽,能聽到幾分隱藏得很好的虛弱。
阮迎銀點點頭,小聲道:“你得先放開我。”
江邢遠的舌抵在口腔壁間,輕笑一聲鬆開了手,靠回椅背,翹著二郎腿,等著阮迎銀把筆上供。
這些日子,他忙著其他事情,只得把阮迎銀先放在一邊。現在事情已經圓滿解決,接下來就是解決阮迎銀了。
那日酒吧過後,阮迎銀並不知道自己已經露陷。
她看著桌子上的六隻黑色水筆,每隻筆都是粉色白色,上頭都多多少少有些卡通圖案,大多數都是卡通鼠。
其中有一隻是小豬崽圖案的,阮迎銀很喜歡這隻筆的外觀,唯一有點缺陷就是那是豬崽,不是鼠類。
但是看在外觀的份上,她還是買了。
阮迎銀修長的手指在六隻筆上一略,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小豬崽的筆,遞給了後頭的江邢遠。
江邢遠嘴角微抿,皺著眉頭,很是嫌棄的接了過來:“你這買的都是什麼筆?”
阮迎銀眨眨眼睛,無視他的嫌棄:“很貴的筆,二十元一隻。”
想了想,轉身前不放心的輕聲囑咐:“江同學,用完記得還給我啊。”
江邢遠無所謂的抖著腳尖,輕嗤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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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江邢遠不僅沒把筆還給她,第二天的考試又找她要了一支。
阮迎銀抓著校褲咬唇問道:“我昨天借你的那隻筆……”
江邢遠露出一個惡劣的笑意:“扔了。”
“……”阮迎銀的手握成了拳頭,她不動聲色地瞪了江邢遠一眼,心想她這次月考一定要考過他!
阮迎銀有點慫,儘管如此,她迎著江邢遠打量的視線,最後還是忍痛把五支鼠分給了他一支,轉身前依舊不死心的囑咐:“江同學,記得把筆還給我啊。”
最後自然也是沒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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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之後的兩天,便是秋季運動會。
這兩天,秋高氣爽,陽光明媚,天氣晴朗,桂花飄香。
身邊的同學一個一個熱情高漲,都十分激動。
阮迎銀卻有些愁。她報的100米在運動會第二天,第一天其實是沒有她的專案的。但是學校依舊要讓大家參加。
她不喜歡陽光,不喜歡太刺眼的光亮,於是每日就算坐在看臺上,也穿著防曬衣,帶著防曬帽,手邊一定還有她那把很大的遮陽傘。
李彤是體育委員,在前邊忙活。和阮迎銀一樣,只報了100米的崔晴煙便陪著她坐在後頭。
現在進行的是男子100米決賽,看臺下方圍滿了學生,一個個擠著喊著,十分激動,到處都是尖叫聲。
手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