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邢遠的手在空中停頓了一下,他有些可惜的收回了手,淡淡道“不吃嗎”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江邢遠之前可是要搶她棒棒糖吃的人,她變成倉鼠後,他非但沒有其他動作,還給她買零食。
想想都覺得別有深意,怕是心下有什麼不好的打算。
就像養牛是為了賣牛奶,難道江邢遠想要養她賣美膚水
等半個月後變回人身,她必須得努力學習,考一個偏遠的大學,以後離他遠遠的,這樣才保險。
見阮迎銀已經藏到抱枕後,江邢遠也沒有再繼續了。他道“你自己隨便待著吧,我去洗澡。”
說完後,他起身,回到了自己臥室。
看著一臥室的毛絨玩具,江邢遠反鎖上門,拿著專門裝玩具的行李箱,把這些毛絨玩具都收了起來。
有外面那隻毛絨倉鼠,他短期內不需要這些東西了。江邢遠唇角勾起一個很有深意的笑容,彷彿一個餓了很久的獵人,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獵物。為了把獵物捕到手,暫時蟄伏下來,伺機而動。
輕輕的一聲,江邢遠扣上了行李箱的密碼鎖。
他隨手拿了套睡衣,進了浴室。
阮迎銀聽到聲音,鬆了一口氣。
她從抱枕後走了出來,在沙發上溜達了一圈,看著茶几上那些零食,勉強移開視線,然後看向自己的書包。
差點忘了,她自己書包裡面也有吃的。
書包被放在一旁,阮迎銀爬了過去,四爪並用,再加上嘴巴,拉開了書包的拉鍊,然後溜進了書包裡。
書包裡黑乎乎的一片,透著點外頭的亮光。
然而黑暗是阮迎銀的舒適區,她視線完全不受影響,爬到一包瓜子仁面前。
她咬著瓜子仁外頭的塑膠包裝,拖到課本上,然後她就咬開了包裝袋,從裡頭抓著一粒瓜子仁,坐在裡面細細啃著。
變回倉鼠的阮迎銀體型縮水了幾十倍,已經變成巴掌大小了。原先她一口能同時吞下幾十粒瓜子仁,可她這會一粒都只能慢慢咬。
咔嚓咔嚓咔嚓
啃完兩顆後,阮迎銀覺得實在困了,蜷著身子就在書包裡睡著了。
反正她現在很小,睡在哪裡都可以。書包溫暖又安全,而且都是她自己的氣息。
鏡子前蒙了一層水霧,江邢遠用手指一點一點擦開。
他盯著鏡子裡自己的眼睛,緩緩的笑了。
一隻銀狐倉鼠精,可以在人和鼠之間變換。而且人形的時候,也是他最愛的長相。
上輩子的江邢遠,偶爾看著阮迎銀那張臉的時候,會有種想剝皮收藏的衝動,因為那個阮迎銀根本就不配擁有這個身體。
而現在,一切都超乎想象的完美。
那個阮迎銀怕是已經死了吧死前把銀狐送到他身邊,也算做了件好事。
他看著自己眼底的暗紅,緩緩笑了。
真好。
江邢遠隨手擦了擦頭髮,待頭髮不再往下滴水的時候,便走了出去。
他來到沙發前,想去看看他的小銀狐。
然而沙發上什麼都沒有,只在抱枕附近掉落了一根白色的毛。
江邢遠彎下腰,將那根毛撿了起來,在指尖輕輕碾了碾。不是毛絨玩具的毛,是阮迎銀身上的毛。
他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隨手將沙發上的幾個抱枕都拿了起來。沒有,阮迎銀不在。
江邢遠捏著拳頭,將抱枕往地上一砸,渾身戾氣瞬間奔湧而出。
他轉身就往客廳的角落裡找去。
他以為他已經和阮迎銀達成協議了,她這半個月至少會住在他家,不會躲。
然而他只是洗個澡出來,鼠就跑沒影了
江邢遠沉聲喊道“阮迎銀阮迎銀”語氣裡帶著點盛怒和瘋狂。
阮迎銀蜷著身子,睡在課本上。四處傳來人的怒斥聲,似乎在叫她的名字,而且還有重物掉落地面發出的響聲。
很吵。
阮迎銀睜開了眼睛,下意識叫了一聲“吱。”
正在往客廳書架上找的江邢遠動作一頓。
他看向了沙發上的大書包,聲音似乎從裡面傳來,而且書包的拉鍊被開啟了。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將手中的書隨手放在一旁,踩著一地殘骸,朝書包走了過去。
書包很大,但依舊能看出有個東西在往外爬。
江邢遠徹底放下了心,他轉身看了看地上扔著的東西,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