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聲來，起初只是無聲的低泣，逐漸變成了越來越大聲的大笑，最終笑的眼淚不停的流淌，撕心裂肺的哭喊出來。
“王爺，我只是喜歡你，只是想在你身邊而已……做了這麼多，我只想要你。”
“可是你為什麼如此絕情，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她到底是有什麼好的，讓我陪著你不是很好嗎，她根本不值得你為她做任何事！”
權非逸冷冷看著她，又問了一次，“你到底是誰？”
這個女人，為何會知道母后的事情？
這件事除了少數人，就連四王府的下人也不知道。
“王爺當真不記得我是誰了嗎？”靈芝疼的直抽氣，因為她歇斯底里的哭喊，身上的多重傷口都不斷的崩裂、刺目的鮮血從裡面流出來，“我是青兒啊，被您趕出王府的青兒……”
青兒——當初連玉身邊的丫鬟，只因為畫惜無意間將連玉推入水中，而畫惜去水裡泡了一遭，所以他一怒之下將連玉身邊的丫鬟趕出了王府。
“王爺，在四王府當下人的時候，我從來不求什麼，只是希望可以在您身邊遠遠的看著您，只要看著就好了……可是為什麼您就連這樣的機會也不給我？”
“為了這個女人，明明是她自己要下水的，您卻遷怒於我，將我趕出去……”
她到現在都忘不了他說過的話——沒有誰是無辜的，總要有人為此付出代價。
所以，她就活該成為那個人麼？
“所以你就假裝是畫惜？”
“是，我用了這麼長時間承受了這麼多的痛苦換這張臉，就是因為我知道您無法從心裡接受她。她害死了娘娘，所以您恨她，不管您從前如何的愛她，也過不去心裡這道坎兒……所以只要我跟她一樣長著這張臉，您便也會喜歡我，而且我們之間沒有那樣的血海深仇……”
權非逸皺了皺眉，“蕪星，動手。”
他抱著畫惜轉身快步走出天牢，畫惜只聽到後面傳來尖銳的女聲——
“不，不……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
話音戛然而止，不用說她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畫惜閉了閉眼睛，“原來是她。”
“難得有人如此傾心相待，為了你不擇手段，甚至承受了換臉之痛，你沒有被感動麼？”
就算沒有被感動，至少也不會直接把人殺了。
權非逸依舊面無表情，眼底一片冷漠，“我只知道，她今日派人刺殺你，那她就該死。”
頓了頓，“畫惜，我的世界裡沒有感動這兩個字，只有我愛的女人和我想要守護的人。”
他愛的女人，和他想要守護的……
畫惜側身往他懷裡輕輕靠了一下，臉頰貼著他的胸膛，在這寂靜長夜中竟無端覺得溫暖。
她緩緩的閉上眼睛，輕聲問：“那麼連玉，是哪一種？”
——
最近存稿中，三月一號爆更。
第1784章
“後者。”
他答的幾乎沒有任何遲疑。
畫惜嘴角溢位一絲苦澀，“你從未將青兒放在心上，可你卻將連玉放在心上了，是嗎？”
不管是不是他愛的，總歸是他要護著的。
“她是我的表妹，也是母后生前交託我要好好照顧的人。何況……”
在她不在的一年中，連玉還差點為他死了。這些種種加在一起，他都必須要守護連玉。
“畫惜，你何必跟她們較真。”
“我沒有跟任何人較真。”她輕輕的搖搖頭，“不管你跟她們是什麼關係，都與我無關。”
她明明就離他那麼近，可是權非逸卻覺得她離他那麼遠，哪怕緊緊抱著，依舊觸控不到那層薄薄的紗背後的她，觸控不到那個真實的她。
權非逸將她抱回房裡，見她安靜的一言不發，他實在想找個話題與她說話，“若是一年前知道青兒會想盡辦法再回來，今日竟還敢對你動手，那時候我就不會放她離開。”
畫惜的思緒被他拉過去，“可那時候她也沒做錯什麼，你要殺了她嗎？”
“防患於未然。”
“只可惜那時候我們都不知道，很多事情都要結果出來才會後悔當初做下的決定。”
“那麼你呢？”
男人突然莫名其妙的問了這麼一句，畫惜微詫，奇怪的看著他。權非逸又道：“你呢，可曾後悔過一年前離開我？最終還是要回到我身邊，卻在中間受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