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鍾離嫵最記掛的是雙福,詢問過水蘇,得知小傢伙前天起就被安置在了後園的小樓,當即轉去尋它。
遠遠的,她就望見了坐在二樓窗臺上的雙福。
雙福亦看到了她,立時嗓音清涼的叫了一聲,繼而便焦慮地在窗臺上走來走去,又瞧著下面。到底是反應過來,嗖一下跳到室內的地上。
片刻後,它到了小樓門外,高高的翹著尾巴,連聲叫著跑向她。
“雙福,快來。”鍾離嫵留意到了它髒兮兮的爪子、不再油光水滑的毛,打心底心疼起來。小傢伙這一定是不叫人給它洗澡,自己也沒心情洗臉、打理一身漂亮的毛。
雙福到了她近前,叫聲轉低,似是透著無盡的委屈。她彎腰的時候,它立即跳到了她懷裡,大眼睛閃爍出喜悅的光彩,呼嚕呼嚕的在她懷裡拱來拱去,由著性子起膩。
“好好兒吃飯沒有?”鍾離嫵握住它一隻前爪,毫不在意爪子上沾的泥土。
水竹快步跟過來,道:“飯倒是還吃——每次都是公子耐心哄著。就是一直鬧脾氣,在宅院裡跑來跑去,奴婢與凌霄要是不始終跟著,怕早就尋回客棧了。”
“唉,我嫁人,卻委屈了我們雙福。”鍾離嫵滿臉憐惜,轉身回房,“走,帶你吃點兒好的,吃完飯洗個澡。”
另一邊的四喜,比起雙福的情形要好很多。到底是前些日子就跟著簡讓搬來了,而且相較之下,雙福更像是那種極為黏人的犬類的脾性,它倒是沒什麼。長時間見不到簡讓的話,發一通火,毀他點兒東西,心情就會緩和很多。
回到房裡,鍾離嫵就忙著伺候雙福吃飯、洗澡,直到小傢伙恢復成慣有的漂亮、歡喜模樣,才轉去用飯。
四喜早就吃飽了,看到神氣活現的跟在她身邊的雙福,立刻嗷嗷嗷地叫起來。
這一次,雙福徑自跳到了坐在飯桌前看賬冊的簡讓的椅子上。這兩日一夜,對它最好的就是他,而且不難判斷,他是這裡的主人,更是讓四喜束手無策的人。
簡讓失笑。
四喜坐到他跟前,衝著他叫起來,彷彿是在質問他到底跟誰親。
鍾離嫵忍俊不禁,悠然落座,對簡讓道:“以為你早就吃完了呢。”
“怎麼會。等你呢。”簡讓由著雙福坐在一邊,放下賬冊,舉筷給她夾了幾隻水晶蝦餃。
鍾離嫵安之如怡,津津有味的享用,繼而訝然,“這麼好吃呢。廚子的手藝不錯啊。”民以食為天——她大概是最能詮釋這句話的人之一,到何處最關心的都是飯菜如何。吃不好就會鬧情緒。
簡讓因此滿心愉悅,如實道:“兩隻小饞貓進門,我怎麼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