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越來越炙熱,與她拉開一點距離,手掌撫著她的面容,動作輕柔之至,似在對待絕無僅有的珍寶,“醒了沒有?”他也看出來了,她是介於微醺、酒醉之間的狀態。
“醒了。”鍾離嫵對上他的視線,抬起手來,撫著他的面容,“嗯……我是真嫁給你了,也是有點兒不可思議。”
簡讓輕輕地笑開來,“小混賬,這叫水到渠成。”
他沒讓她再回應,再度低頭索吻,恣意的品嚐著她的美。修長的手指落在她嫁衣的盤扣,一顆一顆,耐心地解開,似在完成一個比拜堂更為隆重的儀式。
她感受到了他的珍惜、憐惜,說實話,有點兒不習慣。這輩子,她就是一棵在疾風驟雨中成長的雜草,哪裡需要誰憐惜。
她自己都沒那份閒情。
層層衣衫除去,呈現在他眼前的,是如描似畫的玲瓏身形,讓他呼吸一滯。
她則是萬般不自在,將他容顏勾到面前,纖長手指勾著他的寢衣衣領,“你呢?”
簡讓失笑,“你又不幫我。”
“……”她立時無言以對。
纏纏綿綿的親吻、至輕至柔的撫摸,讓她身形蜷縮起來,微微地打顫。
無間隙地被他擁到懷裡的時候,她瞥見了一旁繡的栩栩如生的鴛鴦。
她閉了閉眼,又睜開,自己都不確定此刻是醉是醒。可是,管它呢。她本就不怎麼緊張,這一刻更是完全放鬆自己,把眼前這一切、今日這一|夜,全權交給他。
這讓他愈發歡喜,也愈發溫柔相待。
今夜的她,恰如將開的一朵嬌嫩香花。
白皙的肌膚宛若潔白梨花,起伏之處兩點宛若紅粉花瓣凝露結成。
讓他愛不釋手。
他的親吻一寸一分遊轉下落,恣意的品嚐。
她的身形輾轉,終是耐不住,將他的容顏扳倒近前。
他的手下落,撫上那朵最纖柔的花。
她先是僵硬,繼而不滿。
他安撫地吻著她,含帶無盡繾綣。不讓她阻止。
反覆探尋,反覆摩挲,反覆輕點,有露珠沁出。
她抽著氣,終究是完全綿軟無力。
他趁勢去要。剋制著,輾轉試探。
一分一分,攻城略地。
花太嬌,花太嫩,不敢恣意抽|送。
這般的善待,倒叫她動了情,溫柔纏繞住他,溫汩如春日微雨,將他浸潤,讓他得以肆意。
鴛鴦帳中,酔挽春風。
**
天破曉之前,塵世陷入如盲了一般的黑暗。
鍾離嫵揉著眉心醒來,只覺得頭痛、下|身痛、四肢綿軟。
換個日子,她一定會以為自己被下了藥。幸好一直記得,昨日是成婚之日。
昨夜……到底是怎麼過的?他是怎麼把自己禍害成這樣的?
她改為掐著眉心,費力地思索,可惜的是,只有不連貫的幾個畫面出現在腦海。
她討厭喝酒就是因為這個——醉了就只記得當時的部分情形,自己怎麼回事,根本無從想起。
她撫著額頭坐起來,只覺得身上涼颼颼的,低頭一看,連忙拉過錦被纏在自己身上。
因此,便讓身邊睡著的那個的身形入了她的視線。
她嘴角一抽,隨後就不打算管了,開始摸索自己的衣服。
正專心找著,身形被人帶入臂彎中,錦被也被奪走一半,“接著睡。”他說。
“……”鍾離嫵沉默片刻,終究是鼓起勇氣道,“昨晚我喝醉了,得去沐浴清醒一下,看能不能想起昨晚到底是怎麼過的。”
“……”她這是不是要告訴他,昨晚她是看似清醒、實則醉了,然後……他對著這樣的妻子白忙了一場?心念一轉,他就笑了,將她更緊的抱在懷裡,吻了吻她的臉,“不用那麼麻煩,我照本宣科再來一遍就是。”
☆、第32章
32
鍾離嫵語凝。彼此離得這樣近,她感受到他肌膚的溫度,聽到他強勁有力的心跳。她臉頰有些發燒,將剛剛尋到的中衣抱在懷裡,藉此與他拉開一點微不足道的距離。
簡讓讓她枕著自己的右臂,吻了吻她微蹙的眉心,“難受?”
她輕輕點頭,“嗯,腦子有點兒犯暈。”
“疼麼?”他拍了拍她的背。
鍾離嫵身形立時輕輕一震,隨後想了想,“還好。”她對任何形式的疼痛,都不是很敏感,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