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定了。”
“之後的事,你只需說出自己的打算,我和維揚、傅清暉按部就班去做。好麼?”
“好。”她點頭。
他笑,“這一下子就這麼乖,我居然有點兒不習慣。”
“那你可得快些習慣。”
“嗯。”他吻了吻她的眉心,說起傅先生的態度,“傅先生相信,但是還沒到憤怒的地步。”
“正常。很多事,局外人乍一聽到,不能有什麼感觸。要抓緊找到那些無辜的少年人——一刻也不能遲,否則的話,他們興許這幾日就會被送到攬月坊。”
“這是自然。有凌霄審問楊志通,要不了多久就能知曉具體的地點。一個採花賊罷了,這種人一般都是軟骨頭。”
“花雪那邊也就是一兩日的事情。”
“我跟傅先生說了說這事兒,他答應幫忙,這會兒已經跟傅清暉去了攬月坊,帶了不少人手,這一兩日內,攬月坊的人只能進,不能出。”
“那就只剩下等待了。”鍾離嫵探身熄了燈,“我們快些睡,說不定明日一醒來,就能聽到好訊息。”迴轉身,依偎到他懷裡,把他的手臂放在腰際,“抱抱我。”
“只抱抱就知足?”他語帶笑意。
她也笑,“別的不管,我說了又不算數。”
“阿嫵,”他摩挲著她的唇,“說說,之前怎麼嚇成了那樣?”
“廢話。怕守寡。”
“比我還沒正形。說正經的。”
“怎麼個正經法?”
“說你喜歡我。”
“嗯,”她親了一下他的唇,“喜歡你。”眨了眨眼睛,又保證道,“以後凡事都跟你商量,讓你照顧我,再不委屈你做我的小跟班兒。”
簡讓低低地笑起來,緊緊地摟了摟她,“這些言語,太動聽。”
“阿讓,”她撫著他的面容,在黑暗中描摹著他的輪廓,“謝謝你。”
謝謝他一直容忍著她在一些事情上的霸道,謝謝他一直無言地在盡作為夫君的責任。
經過今晚的事,她如何看不出,他隨時可以對攬月坊來一次慘絕人寰的殺戮,朝夕之間將那裡夷為平地。
但他興許連想都沒想過。因為他不能讓她受牽連,他在意並那樣用力地珍惜著與她剛剛組建而成的家。
“日後讓我護著你,照顧你,好麼?”他說。
“好。”
他托起她的面容,溫柔繾綣地吻她。
要的時候,沒有一絲的遲疑,更無一絲的花俏,是最為直接最為果決的方式。
心意相通、靈魂相互觸及,越簡單,所得快樂越是銷。魂蝕骨。
她情動之時,他亦起了輕輕地戰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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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間,簡讓與鍾離嫵用過早膳,麒麟來稟:“花雪招了,關押無辜之人的地點,她畫了路線圖。小的一早去踩了踩點兒,路線圖終點的確有一所偌大的宅院。”語畢,將路線圖呈上。
鍾離嫵滿意的一笑,“辛苦了,把花雪安置到後園,你暫且歇息半日。”
“是。”
簡讓拿過路線圖看了看,“這麼快就招了,你把她怎麼著了?”
鍾離嫵照實說了。
簡讓輕描淡寫地道:“她還算有眼色,可到底是曾助紂為虐——”
“算了,不計較那些。可行的話,放她回故國。”
他就笑,“越來越心軟了。”
“換了我,也會抓住柯明成給的那點兒希望。”鍾離嫵婉言解釋道,“還記掛著親人,盼著團聚,便是最大的可取之處。”該嚇唬的時候就嚇唬一下,不老實的一定會小懲大誡,但花雪的苦衷,她並不會視若無睹。
“也是。那我就不管了,你看著辦。”簡讓攬過她,親了親她的臉,“我去外院。”
“嗯。”鍾離嫵道,“晚間回來用飯,我給你這饞貓做好吃的。”
“我貪吃的可不是飯菜。”他吮了吮的耳垂,語氣低柔曖昧。
“……”她側頭咬住他溫潤的唇,“快點兒走,不然把你咬得見不了人。”
他輕輕地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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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先生昨夜去攬月坊之前,再三斟酌,只帶了四弟同行,命二弟、三弟分頭去請齊維揚和幾位德高望重的前輩。此外,他吩咐二弟,一定要在外面觀望著情勢,心裡沒把握的話,便立即向簡讓借人手,確保兩日內,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