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願前去,那麼……你的夫人只能淪為娼|妓,哈哈……”
他的笑聲忽然戛然而止。
他隨著軟轎重重落地。
他的四名隨從忽然頹然倒地,只有一個能發出痛苦的呻|吟。
幾息之後,楊志通的肩頭多了一柄飛刀。
——暗中埋伏於北面的簡讓的手下,很爽快又極有分寸的出手了。
簡讓走到那個痛苦掙扎呻|吟的隨從跟前,“他說的是真是假?”語畢,腳尖碰了碰刺入他腿部的箭支,
那隨從險些嚎叫起來,“他說的……”怯懦地瞥了楊志通一眼之後,勉強應聲,“是真的!公子快去換您夫人才是上策!”
“嗯。”簡讓俯身,將箭支折斷,動作粗暴,語氣森寒,“如果他說的是實情,那麼我再心急也沒用。自然,你也不用心急,我生不如死之前,一定讓你生不如死在先。”
他折斷箭支的動作絲毫沒有控制,致使箭頭隨著箭身搖晃,帶來的痛楚,撕心裂肺。
那名隨從高聲嚎叫起來,“我說!我說!假的,那個女人是假的!公子,您饒命……”都不需要別的折磨,只要簡讓來回搖晃箭支,他就能活生生疼死。橫豎是好不了,那就不如死得痛快點兒。
簡讓磨了磨牙。
傅清暉趕過來,“別動他,把人交給我,我讓……”
簡讓揮手削在那人頸部,那人立時昏迷過去,深吸一口氣才道:“行。”
傅清暉這才來得及說下半句:“我讓大哥聽聽攬月坊做的這樁好事。”
凌霄疾步走上前來,這時候,他已攜帶了弓箭,“公子,風月樓主、燕回樓主、延月樓主都帶著幾個手下在附近,您看——”
“殺!”
“是!”凌霄取出弓箭,向夜空連發兩支鳴鏑箭,隨即問道,“屍體如何處置?”
簡讓沒說法,只抬手點了點火海。
凌霄瞥一眼傅清暉,又問一句:“假如湊巧有居民路過,又湊巧看到您把人扔到火海……”
傅清暉一擰眉,“那是胡說八道!是誣告!況且誰能斷定那就是簡公子的人?你只管照吩咐行事,出了事我擔著!”
“是!”
**
四海飯館被火海吞噬的時候,鍾離嫵全身的血液都凝滯了,整個世界失去聲音,寂靜得可怕。
她痛苦地閉上眼睛,手徒勞地抬起,遮擋住視線。
手放下、眼睜開的時候,她留意到了方鑫和兩名隨從惡毒的笑。
怒火燃燒,幾乎讓她窒息。
賀蘭城莫名覺得情形不對。這種感覺,自今晚見到花雪的時候就有了,可恨的是,她說不出所以然。
“簡夫人……”她無力地開口,甚至不能確定自己到底有沒有發出聲音。而就在同時,她看到鍾離嫵的身形忽然騰空躍起,在空中急速一個旋轉,安安穩穩落到馬背上。
馬兒甚至沒有因這變化有絲毫的反應。
方鑫和兩名隨從卻已頹然落到馬背下,一死兩傷。
死的是一名隨從,咽喉處插著匕首,受傷的一名隨從與方鑫俱是肩頭中了匕首。
“小虎。”鍾離嫵喚道。
小虎已然跳下馬,“明白!”
花雪出聲道:“簡夫人,是這麼回事……”
鍾離嫵冷然看向她的同時,手臂輕輕一揮。
花雪立時栽下馬。
賀蘭城等了幾息的功夫才知道,花雪白皙如玉的頸部多了一柄柳葉飛刀,只是沒刺到動脈,不至死。
她為之愕然,不明白一個女孩子隨身怎麼會帶這麼多的暗器。
“到底怎麼回事?”小虎問方鑫。
方鑫很痛苦,卻仍是笑容猙獰,“怎麼回事?簡讓死了,被炸死了,跟餘老闆一個死法,你沒看到麼?你瞎了麼?”
小虎握住匕首柄部,狠力一轉。
方鑫立時慘叫一聲。
“問那個。”鍾離嫵不打算打理方鑫,用下巴點了點方鑫的一名隨從,“他要是不說,就把他當野味兒烤熟。打發掉他,再問問我們的皎月樓頭牌。她要是也嘴硬,你就給我把她剝皮、抽筋、做人彘!”
瞬息之間殺人的人,說出這樣的話,最具說服力。
“啊!”因為恐懼,花雪慘叫起來,繼而急切地道,“不關我的事,我只是他們的一顆棋子。他們答應我了,只要我做好這件事,就讓我自己贖身,迴歸自由身。夫人,不怪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