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如實道出。
而起因,明明是攬月坊要把簡讓和傅清暉除掉,便是不能除掉,也要拿捏住他們的軟肋。
結果呢?一敗塗地!
攬月坊的好光景,怕是已經到了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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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蘭綺在外院來回走動著,滿臉忐忑、擔憂。
四海飯館那麼大的動靜,誰想忽略都不行。
簡讓與傅清暉近日時不時就去那裡用飯,她聽傅四夫人和貼身服侍的丫鬟說過。所以她擔心姐夫和好友的夫君出閃失,怕得要命。
看到鍾離嫵和簡讓相形策馬進門,她長長地透了口氣。
鍾離嫵下馬之後,快步走到季蘭綺身邊,“沒事,別亂擔心。”
“沒事就好。”季蘭綺笑了笑,遙遙對簡讓屈膝行禮,繼而攜了鍾離嫵的手,“快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兩女子一面低聲交談,一面去了外院的花廳。
簡讓去了書房,命人把方鑫帶到面前,語氣分外平靜:“你在這裡做過什麼事,與我無關。你我要算的只有陳年舊賬。寫一份認罪伏法的口供,我讓你死得快一些。”
“認罪伏法?”方鑫冷笑,“昔年不過是成王敗寇,敗者落入被趕盡殺絕的困局!若能重來,我還是要想方設法去殺掉你曾效忠的帝后,殺掉他們倚重的朝臣、你的摯友!“
“不悔當初,很好。我亦如此。”簡讓語氣不變,只是目光酷寒如刀,“既然這樣,我就用暗衛的刑罰來招呼你。別急著寫認罪書,我不急。保重。”語畢一擺手,命人將方鑫帶下去。
傅清暉尋了過來,“快快快,借我一個人,讓楊志通快些將所之一切和盤托出。最好是今夜就能讓那混賬招認。這事兒你可不能不管。再者,你能陪我回家跟大哥說說原委麼?只我一個人說的話,他不會完全相信。”
“應該的。”簡讓起身,吩咐杜衡去告訴鍾離嫵一聲,自己帶著凌霄去了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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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蘭綺聽完原委,知道結果總算是有驚無險,心裡卻還是後怕不已,“以後你和四夫人都別再去攬月坊了,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發瘋跟你們動武?今日這件事,攬月坊根本就是打算將傅四爺一併除掉。你們四個人,哪一個都不能出事。你也勸勸姐夫,往後不要親自冒險了。”
“嗯。”鍾離嫵頷首一笑,“這次一定聽你的,我也真是長了教訓。”
季蘭綺見她語氣誠摯,知道並非是敷衍,總算放下心來。
“快回去睡。誰家的千金到這時還沒歇下?”鍾離嫵催促季蘭綺回房,“我還有些事,抓緊料理完便回房。這一天,快些過去才好。”
季蘭綺笑著起身離去。
鍾離嫵喚小虎把賀蘭城、花雪請到花廳。
花雪的傷,小虎已經幫忙包紮好,只是神色惴惴不安。
鍾離嫵瞥過花雪,和聲對賀蘭城道:“你不回攬月坊的話,沒什麼不方便吧?”今夜的事情過後,原先的計劃不得不改。
“沒有。”賀蘭城搖頭一笑,“我隨時都可以離開那裡。只是——”
“那件事好說,我會抓緊。楊志通在傅家,花雪在我手裡,不出十日,定有答案。”鍾離嫵道,“如果你沒有異議,便暫住幾日。攬月坊那邊,只當你和花雪成了我們手裡的人質。”
“好,全憑夫人安排。”
鍾離嫵凝視著花雪,“至於你,我不管你是出於怎樣的苦衷,只記得你對我存著謀害之心,想讓我葬身火海。我想要知道的,你只能和盤托出,拖延一個時辰,便剁你一根手指。孰輕孰重,你自己權衡。”
花雪身形搖搖欲墜,嘴角翕翕,說不出話來。
鍾離嫵喚小虎:“把她交給麒麟。”
“是。”
鍾離嫵起身,對賀蘭城做個請的手勢,“我們回內宅。今晚只能隨時找個院落住下,要委屈你了。”
“夫人說的哪裡話。”賀蘭城語氣透著點兒緊張。
鍾離嫵笑問,“怎麼了?後怕了?”
“不。”賀蘭城搖了搖頭,“我只是慶幸,不曾與你作對。”
如今的賀蘭城,終究只是個人單勢孤的柔弱女子,親眼目睹鮮血、殺戮,不可能不心驚。人可以不怕死,但親眼見證死亡的感受,對尋常人來說,非常可怕。
“有法子的話,誰又願意親手染上別人的鮮血。”
“我明白。”賀蘭城自嘲地笑了笑,如實道,“說到底,以前充其量是做一些借刀殺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