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就病亡了。雖然沒成親,不用服喪,但是他那時還是少年心智,一個即將與自己成為相伴一生之人的小姑娘突然離世,也給了他不小的打擊,好長一段時間裡,都歇了心思。
再後來,他就去從了軍。軍中是敢於潑灑血汗的真漢子的聚集地,身體裡積攢的力量多了發洩不出去,個個口上肆無忌憚的,他也跟著開了眼界。
可惜,軍營中沒有女人。別說普通士兵,就是長官,也只能嘴上放肆兩句,痛快痛快嘴。
等他再能洞房花燭時,臉上已經破了相,一露面就將那姑娘嚇暈過去。沒過多長時間,藥石無效,也撒手去了。
這個是他結髮的妻子,按例他是該守制一年的。儘管他與魏氏毫無感情,只是拜過堂的陌生人而已,甚至都沒有圓房。他根本不願意,然而律不可違。也只得清心寡慾,每日只吃素食,不沾葷腥。
幾年下來,瞧那些女人對他避如蛇蠍的模樣,他漸漸心態上有了些變化,不再注重皮相。
再漂亮的女人,他也提不起興趣了。每天早上的生理現象,他稍稍平心靜氣,晨起打上一套拳也就好了。
素了這麼些年,對於抑制玉望,蔣崢嶸可以說是有些心得。
然而剛剛被柳相思輕輕地拱了兩下,他的短槍就起立敬禮了,像個毛頭小子一樣,這可真是難得。
輕輕地扳過柳相思的身體,讓她正面對著他。一手輕輕的運功幫她揉著小腹,一手撥開她額間的碎髮。
嬌美的睡顏像是在蠱惑他一般,讓他緩緩俯低身體在她紅豔豔的唇上琢了一口。
蔣崢嶸的目光幽暗幽暗的,這次,他的口中可沒有含藥……
第64章 無知婦人,目光短淺
翌日。
柳相思醒來時,床上只餘她自己。一夜好睡,只覺得神清氣爽,腰痠背疼的感覺都沒有了,若不是核桃提醒著他,她甚至都忘了身上還掛著紅。
她精神頭十足,倒是晚上給她值夜的丫鬟都沒睡好。揉著太陽穴說道:“昨天晚上也不知是魘著了還是怎麼的,早上起來渾身痠痛,腦袋都快炸了。”
另一個小丫鬟也是這種情況,倆人眼睛一對視,面面相覷,反而不敢說話了。
該不會這院子裡真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吧?
這宅子裡住的是前一任的雲州城知州。那位知州不知道得罪了誰,被人將他搜刮民脂民膏,收受賄賂的證據遞到了聖上面前。
這知州府也是他其中的一項罪證。知州一年的俸祿不過千餘兩銀子,知州府卻修得很是豪奢,府裡引了活水,還能泛舟,這樣一處府邸修建不知要花費多少銀兩。更別提他府庫裡存的那些金銀珠寶了。
那幾年聖上正是勵精圖治的時候,大怒,派人查實那位前任知州的罪證,將他一家老小上百號人都砍了。
可這宅子空著也是空著,皇上一開恩,就讓新上任的知州柳明住了進來。
一介小小的知州,初來乍到的,皇上就賜了這麼豪華的宅子,可見是很得皇上重用的,前途無量。柳明能娶上楊氏,也不無這宅子的關係。
雲州城內的百姓都知道這宅子的來歷,多年過去,他們早已忘卻前任知州的暴虐。再提起這宅子,都是頌揚皇上的聖明,看重他們知州大人的話。彷彿知州大人能得皇上看重,他們這些普通百姓,也能叫皇上高看一眼似的。
但是兩個小丫鬟同時覺得昨夜被夢魘住,這樣靈異的事就不由得她們不往陳年舊事上胡亂尋思了。
柳相思心中知曉,不是被人點了睡穴,就是吸入了謎藥,肯定是蔣崢嶸搗的鬼。有心安慰小丫鬟幾句,叫她們不要胡思亂想。可被人夜談香閨這樣的話又不能明說,也只能搖搖頭,由他們去了。
梳洗一番,柳相思帶著杏仁進行每天必備的早自習——去松濤苑給楊氏請安。
昨天府裡宴客的擺設還沒有全都收走,一路上處處還都是百花齊放的美麗景象。昨日她心情不好,再美麗的景色,在眼眼裡也是索然無味。今日才發現,花兒開的這麼婀娜嬌豔,忍不住放慢了腳步,多看幾眼。
到了松濤苑,楊氏和柳老爺都在。蔣宜臻也在,用餘光往他身後瞄了瞄,昨晚那個偷偷摸到她房間去使壞的人不在。
鬆了一口氣,幸好他沒來,不然,她昨晚那麼丟人,那麼冷酷無情無理取鬧……額,也說不上冷酷無情無理取鬧,只是又是哭,又是惹得他起火的,還不守婦道的沒成親就被人抱了身子……還真不知道怎麼面對他呢!
低眉斂目,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