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誰在耳邊喊她,瑾俞茫然的循聲看了過去,只看到一張一開一合的嘴完全聽不見說話聲音。
知道這個狀態不行,瑾俞閉了閉眼睛,重新睜開後,混沌的思緒冷靜了一些。
“瑾俞,你也別擔心,這獨輪車有可能是停在哪裡,然後被人故意推下來的,木子人肯定沒事。”
翠花嬸一大早也想去田裡幹活的,誰知道到了溪邊就看見她們這些人在水裡撈東西,一看魂都要掉了。
☆、第七百一十九章不是!
當初木子離開,瑾俞可是方寸大亂,雖然瑾俞什麼都沒有說,但身為過來人,翠花嬸她也看出來了些端倪,那跑出去找人,把自己傷成那樣回來,無非就是一個情字。
現在冷不丁獨輪車出現了,別又刺激到瑾俞。
“呼~”面對翠花嬸擔心不已的神情,瑾俞重重的撥出了一口氣,心裡疼的發抖,面上還是保持著平靜,扯著嘴角牽強的笑著道,“這不是我的獨輪車,不是!”
嘈雜的人群靜默了片刻,又爆發出更大的聲音。
“怎麼就不是呢!?這獨輪車看著和你家裡的一模一樣,你確定沒有認錯?”有人問。
“不是!真不是我家的!”
她寧願木子狠心的給了一萬兩銀票做了結,而不是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出了事。
任由眼底的水霧瀰漫,瑾俞再沒有看那獨輪車一眼,在眾人探詢的視線裡,挺直著背,噙著笑,頭也不回的回了家。
開門的時候手還在不停地發抖,試了好幾次,瑾俞才把門開啟。
倉皇的匆匆上樓,藏在箱底的木匣子還在。
一摞工工整整的銀票底下,一封蠟黃的牛皮紙信封靜靜地躺著,只是一眼,那信封上熟悉的筆跡就映入眼簾。
一撇一捺,一提筆一勾畫,都是他蘊含的力量和神韻,若是出事的話,怎麼會留下這封信?
這不是現代,沒有影印技術,這裡也沒有木子相熟的人,完全沒有人會傻的用一萬兩通匯銀票,去藏這個秘密。
“瑾俞!你在樓上嗎?”
翠花嬸放心不下,還是追了過來,大門敞開著,聽著家裡靜悄悄地,便站在堂屋裡喊瑾俞,話語裡掩不住的擔心。
收好了東西,瑾俞抬手抹了把臉,鹹鹹的眼淚碰掉之前被劃拉傷的手背,刺啦啦的疼。
就像木子離開帶給她的傷痛一樣,每每一提起,瑾俞就如傷疤被揭在青天白日下,痛徹心扉。
“嬸子,今天還要麻煩你幫我個忙。”
回到樓下,瑾俞已經收斂了剛剛的驚恐無狀,除了眼睛有點腫外,別的看不出來。
至少翠花嬸在看見瑾俞這樣,暗暗的鬆了一口氣,男女之間的情意,最怕有一方鑽牛角尖。
木子離開怎麼樣無處考察,瑾俞身為女孩子本弱,再是走不出來,往回餘生該怎麼過?
“傻丫頭,都是一家人,說什麼幫不幫的。”
有心想安慰瑾俞幾句,見她和以往差不多,翠花嬸理智的模樣問出來。
“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我不會怎麼樣,嬸子請放心。”
“既然離開了,說明就是和這柳葉村無緣,和你無緣,不值得你再去牽腸掛肚。”
“我知道。我知道怎麼做嬸子。”瑾俞點點頭,鄭重其事的道,“他不是那麼容易就出事的人,即便獨輪車被遺棄在那裡,也不會是他出事。”
翠花嬸心下越發沉重,瑾俞這分明還是放不下啊,一句重話都捨不得說。
“吉人自有天相。”
對於翠花嬸一家的幫助,已經不再是一句兩句謝謝就能說的清了,眼前這個如母親一般關愛自己的女人,讓感受到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母愛。
到辰時靡靡細雨停了,恍若昨天的傾盆大雨不存在一樣,豔陽高照,地上殘餘的水汽,不過幾刻鐘便蒸發的乾乾淨淨,只有那青山綠水,綠的更綠青的更青。
瑾俞去找二狗叔的時候,二狗叔正打算去曬稻穀。
他們家的稻穀已經割完,今天主要就是晾曬,村裡祠堂前面那個大草坪外,在日頭剛冒出來就被人佔住了。
每個人的地方也不多,就兩張寬大的細竹匾大地方,家裡旱地多的,在割完稻子後,通常會把地整好了,鋪上稻草曬稻穀。
瑾俞家裡有院子,整理出來也有三四個晾曬竹匾的地方,那竹匾平常不用的話,都是捲成筒狀放著。
知道瑾俞的來意,二狗叔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