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臨豐收一場大雨,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呢!”
一路上瑾昌明都在感嘆,問了別人的損失後,隱隱有了擔心。
等爬上那半山腰,到了地裡一看,一片金黃被風雨打得傾斜到一方,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地勢高水走的快,水位沒有底下的田地高,稻穗倒進水裡的不多。
“爹,今天要給它割掉嗎?”
瑾俞看著已經踩進田裡的父親,忙問。
“恐怕留不住了,這天今天應該會放晴,我今天就動手。”
說著就抽出背上插在腰帶上的鐮刀動手了,也沒有連根割,只在半中間割下來,扔進背後的揹簍裡。
“我也來幫忙。”
“別!這水涼,家裡也沒有多餘的鐮刀,你別下水。”
瑾俞下意識的就要脫了鞋子踩進去,才動作就被瑾昌明制止了。
回頭想想也對,家裡添置了不少的東西,唯獨鐮刀沒有買,這個還是當初給院裡那兩隻鹿割草專門買的。
“那我在這等著,一會兒把稻子揹回去,看看誰家有借的,借一把來。”
瑾俞把脫下的鞋子又穿上了,光腳踩泥地裡幹活,她兩輩子都沒有幹過,今天正好來學習了。
“這麼些東西我幾天就能收回去,你還要去鎮上,就別再這裡耽擱了。”
瑾昌明催促著瑾俞離開,女兒家裡外面的事情已經夠忙了,怎麼好還下地幹活。
之前腿腳不方便還能下地幹活,現在已經大好了,這點農活難不倒他。
瑾俞也不想在嘴上說過父親,踩著田埂用手掐了稻穗,能幫上一點就幫。
那稻穗上有芒刺,瑾俞又不懂得巧勁,不一會兩個手背就被劃拉的都是紅痕。
“二叔,大妹,你們來的好早,剛剛過去新家沒有找到人,我乾脆就來地裡了。”
瑾川也來了,還沒有走近就開始打招呼。
他的裝備就齊全了,挑了兩個籮筐,爬上來的時候大氣都不喘。
“瑾川,你怎麼來了?”瑾昌明沒有看見瑾良信的身影,忙問。
“我爹等會兒就來,原來就商量好,先幫二叔把稻穀收了,左右就兩三天功夫。”
瑾川擱下籮筐,褲腿一挽,拿著鐮刀重新找了一塊田地,下去也不多話,埋頭也開始割。
這是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了,原來只是想收一點是一點,現在瑾川他們放著自己家裡的穀子來幫忙,情意不需要贅訴。
“大哥,你還是先收你們的吧!你們那邊多,免得耽擱了收成。”
“無妨。過幾天秀梅家人會來幫忙,不差這兩天。”
瑾俞勸不了,只能回去看看村裡能不能請人來幫忙,早幾天割稻子的人也不少,希望可以請到人。
左右也幫不上什麼,瑾俞便下來了,去對岸找二狗叔問問看,他們家前幾天就開始割稻子了,今天瑾俞看著那地裡也都剩下一些茬兒。
還沒有走到溪邊,遠遠就看見那溪邊圍了不少人,邊說還邊往自己家方向指。
“有點眼熟呢!要不要喊他們來看看。”
“這當初人就那樣不見了,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誰知道呢!這車子都衝下來爛成這樣,人要是出事的話,恐怕早就剩下一把骨頭了。”
瑾俞沒來由心下一沉,怎麼感覺這些人說的事件和自己有關係。
加快腳步走了過去,那些議論的聲音越來越清晰。
“還是讓瑾俞來看看吧!這東西好像就是她們家原來用的,雖然發黴了,但架勢還在,認得出。”
“瑾俞!你來了正好,快來看看這是不是你家原來那個獨輪車啊?昨天那場大雨水流大,不知道從哪兒衝下來的。”
嘰嘰喳喳的人群,還是有人發現了瑾俞,高聲呼喊著瑾俞過去,這下大家的看見瑾俞了,默契的退開。
那溪邊的亂石堆裡,一架黴跡斑斑的獨輪車溼漉漉的被撈起來放在一旁,即便是面目全非,瑾俞還是一樣就認出來了。
那輛獨輪車,就是跟著木子一起失蹤的獨輪車。
瑾俞渾身的血液在這一刻冷卻了,腦子裡閃過的一個個兇險畫面,讓她心口疼的沒法呼吸。
從知道木子離開的那一刻,她就沒有想過別的事情,就連這獨輪車的下落,都被忽略了。
可現在這突然出現的獨輪車告訴她,木子的離開,很有可能另有隱情。
“瑾俞!瑾俞!你怎麼了?這是你家的獨輪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