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處都是張牙舞爪的火舌,隔著被褥她都感覺到那炙熱的溫度,睡上輩子被裝水的氣球砸死,瑾俞沒有感覺到多少痛苦,沒想到這輩子要被火給燒死。
☆、第六百七十八章瘋狂
看來這比賽的事,和她也是犯衝了。
在熊熊烈火裡,絕望的最後一刻,瑾俞想到了父母,想到了乖巧伶俐的瑾天,還想到了不辭而別的木子,至今為止在她心裡還是不可訴說的痛。
在求助無門,生死攸關之際,她終於可以不用在乎別人,為那無疾而終的愛情放肆的傷感一回。
稀薄的空氣讓她逐漸迷糊了理智,不管走哪裡都是滾燙的火舌,原來生命的盡頭,她還有這麼多放不下。
在陷入黑暗之際,瑾俞看見有個人影闖進來了,噼裡啪啦的木材炸開聲裡,那絲墨香尤為清晰。
“瑾俞!你別睡!保持清醒,千萬別睡……”
清風拂過竹林的聲音一樣,溫潤如玉的男子,再也保持不了他的優雅淡然。
瑾俞努力的睜開眼睛看他,如墨的夜色下,衣衫不整的男子驚慌失措的摟著她不停的在喊話。
只能看見他的嘴巴在一張一合,瑾俞眼睛聽不到然後聲音,瑾俞發誓,這是第一次看見凌子言這樣的狼狽,一定要好好的記住,以後可以拿來取笑他。
終於還是撐不住暈了過去,本在說話的凌子言,剎那停住了自己的聲音,一股難言的悲痛由心而起。
“瑾俞!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你……顧笙,你去查!找到兇手,格殺勿論!”
周圍人來人往的奔走救火,他看不見,所有的感知裡只有剛剛瑾俞倒在火海里生死未知的那一幕。
凌子言紅了眼眶,所有的屋舍都沒事,出事的唯有瑾俞這一間,這事出的太突然了。
“是!”顧笙順從的應下,看抱著瑾俞跪在地上的凌子言,擔心不已,“主子,瑾姑娘會沒事。大夫來了,你身上的燒傷,還是讓大夫看看吧!”
也不知道主子哪裡來的勁,在房屋即將倒下的時候,衝進火海抱出了瑾俞。
“瑾娘,你快醒醒,千萬不能有事啊!”
二妮已經哭啞了聲音,著火的時候她第一時間發現,喊人過來幫忙,火勢已經詭異的蔓延。
“二妮姑娘,起來吧!瑾俞不會有事的。”
凌子言抬頭看了二妮一眼,抱著瑾俞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期間顧笙要來接手都被他拒絕了,直到回到主院,把人放下,他才一頭栽到在床邊。
“主子!”
……
瑾俞等人下榻的客棧走水,在天亮之際,已經傳遍了整個府城。
有人暗喜,有人惋惜。
但第二天的決賽還是要照常進行,所有人都以為客來酒樓的人沒法進行比賽了,因為臨開賽不到一刻鐘,屬於客來酒樓的土灶前還是冷冷清清的。
看臺是做為評判的赫連雲江,知府馬功名父子和女兒馬秀玉外,那御膳宮的尚宮,戶部的人都來了。
“王爺,看來這客來酒樓的人,今天不會來了。”
馬功名小心翼翼的道,在選拔期間,堂堂三王爺面前府城發生這樣的事,他作為知府,實在是難辭其咎,今天這陪同也是硬著頭皮來了。
唯恐赫連雲江開口問罪。
“這不是還沒有到時間嗎?且等等吧!”
赫連雲江把玩著案几上的茶盞,明明是慵懶的側身依在案几上,偏偏馬功名不寒而慄。
這話裡的意思是,非得客來酒樓不可了,今天要是客來酒樓的人來不了,那麼這位舉事讓人捉摸不透的王爺,恐怕不依。
額頭上的汗水,開了開關似得,一個勁的往下淌,馬功名吩咐看見自己頭頂的烏紗帽保不住了。
臺上的人隱隱約約都探得赫連雲江的意思,靜坐這等那客來酒樓的人來,評判等參賽者這分外詭異的事,但大家居然都認可了。
唯獨坐在馬功名手下邊的馬秀玉興奮異常,一大早的坐在那裡,嘴巴就沒有停過,案几上的糕點果蔬,她已經吃完一趟重新讓人換了一次上來。
馬立年看著沒有半點禮儀可言的馬秀玉微微皺眉,這一大早吃了早膳出來,還吃了這麼多東西,胃口也太好了吧?
“嗯哼!”
馬立年輕咳兩聲,示意馬秀玉別太招搖了,這樣會讓大家都很難堪。
“妹妹,你別吃了!”
見咳嗽都攔不住馬秀玉,馬立年乾脆低聲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