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州緩緩道,“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現在青鸞還好好的,沒有什麼不能說。”
“那天一早我便到了宮門口等候,辰時初青鸞讓人送來了一盅熱湯,往常我在外面等候久了,她也會派人送吃的過來給我。”
趙晉州看向某處,視線沒有聚焦,臉上的神情恍惚,顯然已經陷入了回憶……
“世子爺,公主說了,她還要一會兒才能出來,讓奴婢先送點吃的過來,給您祛祛寒氣。”
熟悉的丫鬟,笑面如花的遞來一個食盒,隨從已經接了過來
對於心上人的心意,趙晉州自然捨不得辜負,打發了宮女後,他便欣喜萬分的用了那盅湯。
當滅頂的黑暗侵襲他的神智時,趙晉州後悔了,可後悔沒有用,他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他是從郊外馬車裡醒來的,身邊出來哭得撕心裂肺的隨從外,還有眾多的五城兵馬司人。
“世子,您可看見擄走公主的賊人了?”
一臉凝重的魏家梁,扶著挎刀問。
恍如晴天霹靂,他好一會兒沒有從公主被擄走的訊息裡清醒過來。
“世子爺!您就告訴奴婢,公主哪裡去了!”
那是青鸞身邊的宮女,衣衫不整,水綠色的襦裙還沾著腥紅的血跡。
“青鸞怎麼了?”
“公主被賊人擄走了!”
三天過去了沒有訊息。
十天過去了,還是沒有訊息。
終於有了訊息,還是一個月後,但帶回來的只是一些遺物,破碎的衣衫血跡斑斑。
那些人告訴他,他的青鸞死了。
本就急火攻心,當下他就昏死了過去,纏綿病榻半月有餘,為了安撫他,青鸞的靈牌進了晉安侯的宗祠。
“尋尋覓覓十五載,我踏遍了大宛的山山水水,哪裡都找不到她。最後被青山居士救了回去,便在這裡青山書院落了腳。”
“沒想到青鸞離我那麼近,那麼近,可我怎麼都找不到她……”
趙晉州紅了眼眶,啞了聲,瑾俞已經是淚流滿面。
可以想象一個世家公子,四處奔波,風餐露宿十幾年,就為了心裡那個渺茫的希望尋尋覓覓,從風華正茂到中年,期間的辛酸苦辣,只有自己能體會。
“事實證明我的預感是對的,大家都是青鸞走了,我不相信。”趙晉州扯了扯嘴角,想笑,但擠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出來,“她還好好的,生兒育女,圓了她要一個兒子一個女兒的夢……”
瑾俞再也忍不住了,從偷偷的抹淚,到眼淚不停地往下掉,端木青把她攬進懷裡,安撫她。
“抱歉先生,本不該提前這些的。”端木青道。
“沒事。”趙晉州用帕子抹了把臉,斂下傷感,“都過去了。以前我只是猜測,現在親眼看見她好好的,我的心裡也放下了。”
“先生可有查過這件事是誰做的?”
趙晉州剛剛偽裝的從容,又被撕破,眼裡的恨意浮現。
“你個人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早就香消玉殞了。”
物是人非,當初那個人被送去了和親,早些年就已經死了。
冤有頭債有主,人死燈滅,這債也算了了。
“晚輩冒昧的問一句,當年剛剛進宮的魏家姑娘,和先生是否相識?”端木青問。
“魏嫣然!?”
趙晉州不敢置信的看向端木青,知道他沒有驗證過,肯定不會問出這句話的。
“一個宮門都出不來的公主,我以為,她是做不到買兇殺人的。”
“是她?是她!”
早就應該想到了!
枉他這麼多年以來,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那個女人。
說到底還是自己害了青鸞,當初若在發現那些女人的心思後,斷然拒絕處理好的話,也走不到如今這個地步。
“你們請回!這事我是苦主,我會向皇上討個公道。”
瑾俞被端木青帶出院子時,眼睛還是紅的,看的端木青蠻不是滋味的。
“哭什麼啊?你為了他可,那爹孃怎麼辦?不會要讓爹把人還回去?”
端木青故作為難的話,換來瑾俞一頓好捶。
“混蛋!你說什麼呢!”
瑾俞滿懷傷感,都被端木青的話給氣沒了,這人能不能說話別這麼跳啊!
☆、第一千零二章代入了
“你看你就是多愁善感,人家都放下了,還能把你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