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含著水光的雙眸盪漾著說不盡的情意,仰頭主動吻上那帶著酒氣的唇,人已經微醺了。
“夫君……”
“壞丫頭!這時候這般喊我,確定不是讓我失控?”
“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端木青還能忍住就不是端木青了,當下呼吸都重了幾分,低頭封住那殷紅的唇,欲罷不能。
……
第二天瑾俞難得起了一個大早,唇還有點腫,腰也有點酸,但心裡說不出的快活。
看著端木青的時候,水眸彷彿會發光。
端木青接過她梳頭的梳子,細心的給她把頭髮疏通,不會挽發,這簡單的活還是可以的。
“木子。”瑾俞看見橙黃銅鏡裡那個專心致志的男人,低聲喊他。
“怎麼不喊夫君了?”俯身湊近瑾俞耳邊,笑著問。
“大白天問喊不出來。”
瑾俞老實的話,把端木青給逗笑了,把人環在懷裡,細碎的吻落在她皙白的脖子上,“那就留著晚上喊,也行。”
“別鬧了。”瑾俞手腳發軟,完全靠在他的身上,“別一會兒耽誤事。”
“不會。昨天我讓人去送了拜帖。”
戀戀不捨的伸手給瑾俞把衣襟整理好,繼續梳頭。
辰時初兩人就動身了,考慮到瑾俞的身子禁不住馬背上一個時辰的顛簸,端木青也跟著坐進了馬車。
瑾俞靠在他懷裡,一路忐忑不安,斟酌著一會兒該怎麼開口。
端木青知道她的心思,左右一會兒就能見分曉,他也不再勸。
馬車抵達郊外時,天上再次開始落雪,吳明已經去敲門了。
不一會兒就有人來應門,沒有瑾俞想的那麼壞,趙晉州願意見他們。
莊子本就簡單,看來人數也不多,在飛雪的日子裡,看著有些蕭條。
“二位裡面請。”
“有勞了。”
燒了火盆的花廳,擺設簡單大方,但可以看出主人喜好來。
“端木青攜內子特來拜訪,打擾先生清靜了。”
臨窗寂寂寥寥立著一個人,煙青色的廣袖長袍,頭上戴著文士帽,單從背影就能看出是個脫塵之人。
☆、第一千零一章過往
“來了就坐!”
臨窗而立的男人轉過身來,瑾俞看見人還是那麼個人,衣著樸素,人還是那麼清瘦,斷褐變成了儒士袍,半禿的頭頂被文士帽遮住,以前的頹廢和邋遢不見,看得出年輕時的風流倜儻,現在這人分明就是一個隱士而居的雅士。
泥爐上的水已經燒開,趙晉州盤腿而坐,給瑾俞和端木青兩人倒了兩杯茶。
知道瑾俞他們不好開口,他非常自然的問了一些家常話。
“沒想到在京都也能見到先生。”
“我也二十年沒有回來了,繁華的京都倒是不適應了,這莊上待著挺好。”
趙晉州身上原來那股戾氣和尖刻不見了,現在就是一個溫和的長輩。
瑾俞和端木青對視一眼,有點不知道怎麼說。
“先生,那些過往的事,我們都知道了。”還是端木青開口了。
“既然你們來了,我便猜到了。”
趙晉州淺淺的抿了一小口茶,抬眼看瑾俞,冬日暖陽散發著柔柔的光,灑在年華正盛的姑娘身上,彷彿穿過了歲月,回到了當年。
也是這般容華正盛的姑娘,一口一個晉哥哥……
可那些終究是一個幻影,純真的姑娘已經嫁做他人婦,眼前芳華正茂得姑娘,是她的女兒。
“小輩知道說這些冒犯了,但有件事不得不向先生求證。”
端木青的聲音把趙晉州拉回現實,對面威武霸氣的男子,就像一座大山一樣,可以輕鬆的護著那脆弱的姑娘。
“你們既然來了,便說!”
“當年的青鸞公主,到底是怎麼被人綁走的,先生可以說說嗎?”
“啪”趙晉州剛剛拿起的茶盞,隨之砸在了茶几上,哪怕二十多年過去了,他還是沒法坦然面對那一刻。
“先生小心!”
茶湯還在冒熱氣,瑾俞連忙起身想拿帕子攔住嘀嗒的茶湯,趙晉州已經提前一步做了,抓著帕子的手還在不停地發抖,彰顯主人的情緒激動。
瑾俞看了端木青一眼,再次揭人傷疤,這樣真的很傷人。
“若是不方便告知的話,就當晚輩沒有問……”
“不。”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