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又說道:“老奴只是擔心,大少爺念著表姑娘,一時半會兒怕是。。。。。”
平嬤嬤的話還未說完,寇氏就打斷了她的話:“你糊塗了,遷哥兒才多大,哪裡知道自己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等到若秋成了他的房裡人,我看他那心思也就淡了。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讀了這麼些年的書,該懂得這個道理。”
聽自家太太這樣說,平嬤嬤點了點頭,應道:“太太所言極是,大少爺這個年紀,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若秋的相貌,在丫鬟裡也是一等一的。”
話雖這樣說著,平嬤嬤心裡卻是隱隱有些不安,這些年她也算是看著大少爺長大的,大少爺面兒上看著性子溫和,骨子裡卻是極為執拗的。他看準了表姑娘,若不是他自己斷了那心思,旁人做什麼怕都沒什麼作用,反倒傷了大少爺和自家太太母子的情分。
雖然這樣想,平嬤嬤卻是沒敢說出來。如今表姑娘眼看著就要回宣寧侯府了,這個關頭上,自家太太再怎麼看不慣表姑娘,也不能做出什麼事來,惹得老太太動怒了。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這月的二十二,在寇氏的吩咐下,宴席擺在了雅安居的一間花廳裡。傅沅親自叫了謝茹、謝琦和謝靈一塊兒去了花廳。
☆、難堪
傅沅三歲起就住在淮安侯府,和府裡三個表姐妹相處不錯。
表姐謝茹,乃是方姨娘所生,卻自幼得二舅母喜歡,記在了盧氏名下,當嫡女一般教導著長大。平日裡行事穩重,性格柔和,舉止投足間皆有一種清麗溫婉的氣度,府裡從長輩到下頭的奴才,沒有人說她不好的。
表妹謝琦和謝靈皆是長房的,只謝琦是寇氏嫡出,謝靈則是柳姨娘所生。不過比起謝茹來,謝靈就沒有那麼好的福氣能記在寇氏名下,所以自幼便有些敏感怯懦,在府裡跟本就沒有什麼存在感。
“這些日子好幾次都想去蕙蘭院,只母親攔著我,說是你收拾東西,叫我別去添亂了。”謝琦笑著挽著傅沅的胳膊道。
傅沅聽了,笑問道:“看來,大舅母最知你的性子。”
謝琦不甚在意吐了吐舌頭:“哪有,表姐吃了我的糖,這會兒還打趣我,我可不依。”
謝茹在一旁,聽著謝琦這話,只笑道:“二妹說這話,臉上羞不羞,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淮安侯府小氣,連一盒糖都吃不起了。”
謝茹的話逗得屋子裡的丫鬟婆子全都笑了。
“姑娘們快些落座吧,大太太說了,姑娘們先吃著,過會兒還有什麼想吃的,就叫廚房裡的人現做。”一旁站著的婆子是福瑞家的,原先在雁榮堂做粗使活計,只一回做了道清燉獅子頭味道格外不同,老太太喜歡,就將她調到了廚房做事。
傅沅點了點頭,看了福瑞家的一眼,笑道:“勞煩嬤嬤幫著張羅了。”
傅沅說著這話,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懷青,懷青便笑著從袖子裡掏出一個荷包來,放到福瑞家的手中。
“勞煩嬤嬤這一日,這些個銀子,嬤嬤拿去買酒吃。”
福瑞家的接過荷包,不著痕跡掂了掂,嘴角的笑意愈發深了。
“表姑娘抬舉奴才,奴才就舔著臉收著了。”
說話間,幾個人簇擁著傅沅坐在了主位上。
才剛落座,就有丫鬟端著水盆和帕子進來,伺候著眾人淨手後,才將飯菜陸陸續續端了上來。
山珍蕨菜、香烹狍脊、湖米茭白、釀冬菇盒、荷葉雞、金腿燒圓魚、清燉蟹粉獅子頭、巧手燒雁鳶、桃仁山雞丁、蟹肉雙筍絲、蝦籽冬筍、五絲洋粉、五香鱖魚、酸辣黃瓜,另有一道煨山雞絲燕窩羹膳粥和一道蛤什蟆湯。
“這一桌子菜,都是替表姐你準備的,母親真是偏心。”謝琦看了滿滿一桌子的飯菜,不由得撇了撇嘴,開口道。
傅沅心裡雖膩味謝琦這樣裝樣子,面上卻是莞爾一笑,脆聲道:“你們聽聽,這話我可記著了,等明日見到大舅母就告訴她,到時候妹妹可別攔著我。”
謝茹也跟著笑道:“也算上我一份兒,最好今日二妹一口也別吃,都咱們吃了。”
謝靈沒有跟著打趣,卻也抿嘴一笑。
一時,氣氛就熱鬧起來,幾個小姑娘說說鬧鬧的,不時有笑聲從屋裡傳出來。
平嬤嬤領著丫鬟半松過來的時候,在門外就聽到一陣歡笑聲。
門口的丫鬟見著她過來,忙迎上前來,道:“嬤嬤怎麼親自過來了,可是太太有什麼吩咐?”
“太太過了晌午就去了雁榮堂陪著老太太說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