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什麼鬼東西?”唐淺現在只覺得後腦發涼,很想逃離這個鬼地方,可想到剛才那人的話,卻動也不敢動。
“你如果還有□□可以使勁往10點鐘方向丟一個,我用風刃給你掩護,你就可以看到母體了。不過現在□□可珍貴得很。”怎料他話還沒說完,唐淺的□□已丟了出去。他也不敢怠慢,馬上甩出風刃,引開了那些藤蔓、根鬚的注意。
這時候的唐淺看到了她有生以來最為震撼的場景,只是這場景實在不怎麼美好。只見一棵十來米巨“樹”立西北方的角落裡。它身上爬滿了各種藤蔓、根鬚,它們攀爬、蠕動著。在離頂部不遠處的樹身上,似乎還鑲嵌這個一個女人,只是是在隔得太遠,無法看清她的面目。但唐淺總覺得是她在控制著這些密密麻麻的根鬚和串在上面的屍體,似乎玩著提線木偶的遊戲。而她的人形木偶有半數以上都穿著軍裝。
現在唐淺才知道為什麼這支綁著白絲帶的軍隊會突然消失,讓人找不到一絲線索了。她忍不住問道,“你到底困在這裡多久了?”
“我哪知道,這裡沒日沒夜的。一會母體的枝條會全部垂下來,那是它休眠了,雖然只有那麼一小會兒,但夠我們弄點東西填肚子了。”
“我們不能趁機逃走麼?”唐淺聽到這怪物會休眠心中立即燃起了希望。
“逃出去?小姑娘你還真天真。”說罷,他用眼珠瞟了瞟洞穴的四壁,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唐淺知道這甬道分佈密集,而且錯綜複雜,但真的看到洞穴壁上那密密麻麻的甬道時,她的頭皮都麻了。而且母體的一部分藤蔓和根鬚還會伸入甬道中,時不時地拖進來幾具或人或動物的屍體。
唐淺正為怎麼逃出去的事情傷神,整個洞穴突然震動起來,那巨樹似乎瞬間失去了生命力,所有懸在空中的枝條連帶串在上面的屍體都重重地砸向地面,頃刻間塵土與殘肢齊飛,腥氣沖天。
“愣著做什麼,拿著快吃!”就在這時,那男人遞給唐淺一塊不知道什麼肉,上面還粘著皮毛。他自己也抓起一個不知什麼動物的腿,扒拉兩下上面的皮毛就要往嘴裡塞。
“別吃那個,我這裡有食物。”這場景唐淺實在看不下,說完就遞給他一大袋壓縮餅乾和一小瓶水。
那人立馬把手上的東西甩到一邊,死命地把餅乾往嘴裡塞,顧不得嘴裡還包滿了食物,對唐淺說道,“謝了,居然活著看到人食了!我叫鄭修遠,小姑娘你呢。”
“我叫唐淺,如果現在攻擊母體會怎麼樣?”唐淺現在可顧不上吃東西,滿腦子想著怎麼幹掉怪物逃出去。
“瞬間清醒、暴怒,枝條會到處亂抽。我可不想再試第二次。”他說著還騰出一隻手往嘴裡塞餅乾的手,拉開衣領露出裡面還帶著猩紅、還沒癒合的傷痕。
鄭修遠看了看盯著母體發呆的唐淺,接著說道,“小姑娘,你就是不餓也趁機動一動。它一會兒就醒過來了,到時候,我們又得玩木頭人的遊戲了。”
唐淺聽他這麼說也只是隨意扭動了下手腳。她心裡卻想著上次她和易軒遇到那噁心的大肉根的事,如果所有的變異植物都靠紫隕穫取能量。那麼毀掉隕石,植物也鐵定完蛋。她暗暗希望,被這怪物吸收的紫隕也能發出點光來。多想無益,只能等□□暗下來再做打算。
而旁邊的鄭大叔一直喋喋不休地問著問那,搞得唐淺頭都大了,反口一問,“鄭大叔,你們是叛軍麼,我聽人說叛軍才綁白絲帶。”
哪知對方沉默了半天,才緩緩的道,“我鄭修遠從來都只算個兵痞,但也做不出拿幾十萬人的人命開玩笑的事情,我連裡的兄弟們也是。只是我這次把兄弟們坑苦了。如果我早些帶著他們脫下軍裝,直接進鳳城就不會出這種事了。”平淡的語氣中透著點淒涼的味道。
“說的也是,反正你們都不準備繼續效忠中央軍部了,還穿著那身綠皮做什麼?軍魂心中存,遇到真正值得誓死效忠的信念,再把軍裝穿起來不就好了。”唐淺不但沒出言安慰,反而狠狠地潑了盆冷水。她當然不明白,軍裝對一個鐵血軍人意味著什麼。但她隨口說出的話,卻把鄭修遠震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片刻過後,所有的□□終於都熄滅了,整個洞穴幾乎漆黑一片,只見西北方高處傳來的點點紫光,這簡直就是唐淺的希望之光。
唐淺想好對策後,也不墨跡直接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鄭修遠,聽得他一陣膽寒。
“你這是不要命了麼?要去也是老子去,怎麼能讓你個小姑娘冒這種險。”鄭修遠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