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牆阻住了“去路”。
睜開眼睛。壤駟絕塵正“花痴”地看著自己,‘花痴?這詞是何意?’纖月又被自己給弄糊塗了,不知道自己腦袋裡時不時冒出來的詞彙到底源自何處。
壤駟絕塵的目光就只是單純的看。而且是好看,沒有一丟丟的讓人厭惡的濁氣,將抵在他胸前的手移向他的臉。
捏一下,沒反應?
再一次,還是一樣?
這下子纖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嚴重懷疑他是不是中了什麼邪術?
“餓了麼?”壤駟絕塵突然開口下了纖月一跳。他不提還好,一提起來,纖月反而覺得肚子咕咕叫了。
“走吧,吃東西去。”壤駟絕塵先一步下床,撫了撫自己衣衫上的褶皺,灑脫地一笑,向纖月伸出手,作勢要拉她起身。
纖月沒有將手遞給他,兀自起身,然後也還之以微笑。
壤駟絕塵也不生氣,自己先行向門口走去,纖月起身,想和他一樣先拉了拉身上的褶皺,可是她低下頭去找,淡紫的衣衫上哪有一點兒有礙美觀的東西?
起身想要追上壤駟絕塵,一支飛羽迎面而來,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做到的,只覺一側身之下就躲過了這致命的一下。
壤駟絕塵回身看見她嚇了一跳似的表情,卻好像沒有看見飛羽經過自己身邊一樣問她,“不是餓了麼?怎麼不走了?”
纖月一怔,隨即就笑了,她是失憶了,但是不等於丟了腦子,此事非比尋常,她決定還是先不要聲張。
點點頭,抬步追了上去。
而那支擦身而後的飛羽,釘在她身後的牆上,漸漸地隱沒了自己的本體。
膳食就布在外殿的一處“角落”裡,超大的桌子上幾十道主食、湯品、甜品,就是沒有糕點,上一次尋白羽在糕點上吃過大虧,想著避過不做總不會有錯吧?
本來尋白羽安排壤駟絕塵和纖月二人是分開來坐,一人首位一人坐尾。
可是,壤駟絕塵卻瞪了他一眼,目光又在兩張椅子上來回走了那麼一圈,尋白羽會意地命人將在尾處的椅子搬到上首的旁邊。
纖月跟出來,走到為首的位置就要落座,眾人皆為她捏了一把冷汗,人兒沒有坐下,拉了拉壤駟絕塵的衣袖指了指那張她差一點兒就坐下去的椅子。
“喜歡?”壤駟絕塵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明白了小女子的意思,眸子張的大了一些,帶著笑意問。
聞言,纖月趕緊點頭。
“換。”沒有半分遲疑,壤駟絕塵立馬命人把自己慣坐的椅子換給了纖月,纖月眯起眼睛笑了笑,不說繁花失色於前也八九不離十了。
‘好險。’其實,纖月並不是因為喜歡那把椅子才坐上去的,她原本出門來時就在想那支飛羽來的,走到壤駟絕塵身邊時又看見這椅子上好像有什麼東西。
這三來二去的事一多,不自覺的就走神兒了。
帶她一接近那椅子,上面的“髒東西”就不見了。
她無意識地執起壤駟絕塵遞過來的銀箸。人家是想讓她夾自己面前的菜餚,她卻在自己最近的湯器裡攪來攪去。好一會都不曾夾出什麼來。
一旁伺候的眾僕人見到美人出神還不是一會兒,都既覺得賞心悅目、又有些天真的孩子氣,使人想會心的一笑。
但是,壤駟絕塵見此情狀,卻回視這殿中的眾人。他的目光掃過,眾人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不僅不敢笑,連再偷看纖月一眼的勇氣都嚇沒了。
“纖月,箸不是用來喝湯的。你在想什麼?”壤駟絕塵耐心地問著身邊發呆都很可人的女子,彷彿這已不是一件讓他避之不及的麻煩事了。
被壤駟絕塵的話嚇了一跳,回過神來看向自己的手,不好意思地衝著纖月抿抿唇笑了。
這膳食用的不算午膳也夠不著晚膳的時辰。二人吃得很開心,因為纖月這一餐吃了很多菜,雖然每樣都是一小口,卻沒像挑剔糕點一樣扔的桌上哪裡都是。
眼看著就快用完膳了,一名佈菜的侍女走到纖月身邊為其添湯時不小心灑在了她的手上。
湯汁不燙,纖月的手背卻落下了一點紅印。
怕壤駟絕塵又犯起脾氣處罰人家的無心之失,纖月忙按住壤駟絕塵要張開的嘴。
“我知道了。”對纖月,壤駟絕塵幾近無奈。有時候他也在想,一樣是女子,怎麼他就覺得纖月這般的惹人疼呢?
難道僅僅就是為了她能解自己的極熱之症?
拉下纖月的手。尋白羽那邊已經命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