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精的纖月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不待壤駟絕塵來拉自己的手。就先他一步將自己的手壓在他的面頰上,與她想到的差不多,原本燙的發紅的肌膚碰到她的手以後就立刻降溫了。
頓時了悟,感情自己還是一味不苦口的良藥?
壤駟絕塵聽見有人走近的聲音,將自己的大手放回纖月的腰上,衝床裡側的她眨了眨眼,纖月嘟了嘟唇就閉上了那雙狡黠的大眼睛。
壤駟絕塵好似不滿意她的不情願配合。在她腰上用了用力,纖月乾脆當即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撫在他臉上的手不輕不重的掐了一把他那水樣的雪肌。
然後,才不情不願地向他的懷裡窩了窩,畢竟頭上戴著那樣華麗的東西。想全數窩進去也是不可能的。
“誰進來了。”待那人走進廳中離他們不遠不接的地方時,壤駟絕塵掌握時機地問了一聲。
那人顯然是沒有防備床上的人還沒睡熟,嚇了一跳,差點兒碰落桌上的茶水。
“我口渴。”壤駟絕塵還不算完,‘這人太沒規矩了,即便娘要探底。也不該大膽到登堂入室。’壤駟絕塵就是這樣報復心重,不把進門的人整治一下,他怎麼能安心入眠。
“尋白羽!抓人!”那人聽了這話“噌”的一聲一躍出了內室。壤駟絕塵沒有要動身去追的樣子,只喊了尋白羽的名字,而後下達了命令就算了事了。
今夜難過,他十幾年不遇地碰見了這麼一個堪稱寶貝的奇女子。不“本本分分”地過個“洞房花燭夜”怎麼對得起自己的臉被人掐了一下的損失?
大約是半刻鐘的功夫,尋白羽已然回來覆命了。
“主人。”尋白羽習慣性的先喚一聲,待壤駟絕塵應了聲在開始回報。
“小聲些。”本來壤駟絕塵也沒注意,只是他向側個身的動作還未實行的時候,發現纖月已枕在他的手臂上合眸淺眠了。
尋白羽不明所以,但還是依照命令壓低了聲音。
“人是有預謀的,不像是老夫人那邊來的。閃出門。就不見了。撒出人手去找,現在還不見有人來應,此人功夫了得。要不要全島搜捕一下?”
“不必。”壤駟絕塵素來都是成竹在胸的性子,在他看來即便是仇家進門也沒什麼,只要對方敢來第二次,他就會讓對方豎著進門、抬著出去。
“還是按老規矩辦?”尋白羽很意外主子沒有危機意識的習慣依舊未變,現在有了需要保護的內眷也是一樣。
“嗯。”一個字,看似給尋白羽的發揮空間很大,其實這隻會讓他更緊張。
尋白羽出門以後,各處交代把守森嚴,生怕再有無知鼠輩進了門擾了他主子的好夢,到那時他就得與那些餵魚的廚子一個下場甚至更慘。
‘這女人是太聰明瞭,還是笨?這樣隨隨便便就睡在人家的懷裡真的好嗎?’尋白羽走後,壤駟絕塵凝視著纖月嫻靜的睡顏發呆。
“你……”不到片刻的時間,睡著的人忽然張開雙眼,不待他問完話就用小手捂住他的嘴,另一隻手的食指還放在自己的唇上做出讓他別出聲的手勢。
壤駟絕塵以為她是聽見了什麼異樣的聲響,所以配合的不再開口。
誰知道,她卸下頭上的鳳冠擱在自己和壤駟絕塵之間就又闔上眼睛睡覺了,壤駟絕塵期待的所有事情一件都沒發生。
待他不滿地想要對纖月大呼小叫時,才發現自己的熱症似乎是去了大半,喜悅之情連閉著眼睛的纖月都感覺到了。
每次極熱之症復發時,他都要整夜被那灼熱折磨一天一夜,現在只不過是個把時辰的時候,熱竟這麼容易的退下去了,又豈是簡單的高興能比擬的?
閉著眼睛的人,伸出小手在他的肩頭安慰似的拍了拍,表示“大半夜的不要激動了”。
心情大好的壤駟絕塵自不會在此時與纖月計較沒大沒小這等小事。
移開放在纖月腰上的手臂,纖月重生了一般的翻了個身,到床裡面去了。背對著壤駟絕塵,纖月心中無比暢快。
被無視的人也不氣惱,學著纖月的樣子翻身面向外側也睡了。二人背對背相安無事地一夜無言。
翌日清晨,纖月只感自己還沒睡醒就聽見有人在喚壤駟絕塵起身。
眼睛沒睜開就向床外側踹上一腳,以為這麼多人來叫自己踹了也肯定是空費力氣。誰曾想,這一腳著著實實地踹在了壤駟絕塵的屁股上,而且人家不防備她,整個人被踹下了床。
“纖月。”壤駟絕塵惱怒地從床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