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時辰過後。跟在“喜轎”周圍的人漸漸地少了,坐在前面的人兒猜想,應當是他們的隊伍慢慢地接近壤駟絕塵的住處了。
‘這人很奇怪。’她心中一直這樣認為,因為她的根據是,跟自己講話壤駟絕塵總是喋喋不休,與他的屬下交代什麼時候卻是一點兒耐心都沒有,有時候甚至多一個字都不願意講。
果不出她所料,下轎一環,幾個侍女上前來攙她。她回首看向壤駟絕塵,躺在那兒的人衝她眨了眨眼。
‘這是要直接去氣人?’纖月看過壤駟絕塵的神采飛揚,心中不禁暗暗納悶。
納悶歸納悶。還是隨著侍女的攙扶上了另外一頂小轎。反正是壤駟絕塵應允的。
說小,其實也不是時與之前坐過的這頂可以躺人的相比較。
望著小轎離去,壤駟絕塵嘆道,“怎麼有這麼聰明的女子。”的確,相較才剛剛認識壤駟絕塵的人來說,這女子卻是一名很不凡的人。只要他想得到,她就能明白。
就像剛剛,她看見自己漫不經心地看她就毫無反抗的走了。
壤駟絕塵正出神間,耳邊傳來一個人匆匆跑過後的喘息聲。
“主人!那姑娘在哪?”回神望去,是自己的祭司正氣喘吁吁地跑到自己轎邊駐足。
“何事。”懶散地抻了個懶腰。覺得自己再翻個身就能睡著。
壤駟絕塵揮退了身邊一干下人,只留尋白羽和祭司。他曉得,如果沒有大事,這個死胖子是不會放棄他養膘的機會出來找自己的。
“尋白羽,快去將人劫回來。”胖祭司大氣還沒喘勻就指著纖月被抬走的地方衝尋白羽說。
尋白羽看向壤駟絕塵,他不明白祭司是向誰借了這麼大的膽子,敢在壤駟絕塵面前使喚他的人。
“去。”雖然不知道胖祭司要幹什麼,但是自從認識了纖月以後,壤駟絕塵願意相信他的話,起碼暫時是這樣的。
“說吧。”壤駟絕塵待尋白羽一走,看向胖祭司問不悅之情不言於色。
“今夜無論如何讓不能讓老主母與咱們這姑娘相見,今夜這日子於她們都想衝,過了今日就太平了。”胖祭司提心吊膽地說話,他知道自己方才得罪壤駟絕塵了。
“何法?”壤駟絕塵懶得廢話,他還不知道胖祭司的那點兒小想法,所以這球就踢回胖祭司那裡。
“洞…洞房……”胖祭司結結巴巴地回答,他早知道主子會這麼問自己,所以即便答案想好了也還是不能仗著膽一次說清楚。
“死胖子!”終於,胖祭司有生之年在壤駟絕塵的話語中聽到了語氣。
那不是一般的語氣,是震怒!
胖祭司縮了縮脖子,瞟見遠處人已經給抬回來了,幔帳之中瞧見纖月的身影眼睛都看直了。
“看什麼!”壤駟絕塵瞧見胖祭司不正常的眼神,不滿這個死胖子沒回答自己的問題就去看女子。
“這是唯一不讓老主母糾纏您的法子,大不了,你作假就得了。”胖祭司不知道哪來的心思,還敢出言勸慰壤駟絕塵。
“死胖子。”壤駟絕塵的聲音已然是咬牙切齒了。
“主人,這女子能治您的極熱之症。”胖祭司這次的話一出,壤駟絕塵的怒氣消了一大半兒。
他認真地與胖祭司對視,胖祭司沒有撒謊以後的任何表情和行為,壤駟絕塵第一次向他揚了揚嘴角。
他是很介意與一名女子同床之事,哪怕什麼都不做就只是純純地躺在一張床上!
但是,比起這件事,他的極熱之症才是最致命的所在。
一想起每七日一次的灼熱。壤駟絕塵就蹙眉,胖祭司說纖月能助他脫困?
那好吧,他且先相信死胖子的話一次,就一次!
“扯謊的後果,你懂得。”壤駟絕塵似笑非笑地與胖祭司對視,胖祭司雖然一樣縮了縮自己那短粗的脖子,可是眼神中完全沒有一絲說謊的人該有的樣子。
胖祭司堅毅地點點頭,然後目光又滑向小轎子中的人。
‘這個死胖子。還真是個色痞子,纖月是養眼了點兒,至於一看再看麼?’壤駟絕塵心中暗罵,但是看在胖祭司為自己帶來這絕好的訊息份上就繞他一回。
胖祭司知道看這侍女又一次將纖月扶出小轎子,才稍稍地收斂了一下自己肆無忌憚地注視目光。
因為,他感覺到轎子上下來的女子,在用一種極敵視的煞氣威懾這自己。
而且,莫名地,他真的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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